坐在沙發上,哭得梨花帶雨的鄭珊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經常叫“小曹”的男人就站在陽臺上打了兩個電話,就把望江縣攪了個天翻地覆。 曹睿打了電話之後,回客廳臉色略微好看了一點,他道: “鄭珊,你放心,我已經給朋友打電話了!鄭龍的事情肯定可以妥善解決,還有你們拆遷房子的補償問題,已經鄭龍健身房的損失這些問題,回頭相關部門肯定也能有解決方案!” 曹睿講得很平淡,鄭珊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她也不指望曹睿真的能幫上很多忙,因為她非常清楚這些人的惹不起,拆遷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老供銷家屬院這麼大,差不多有上百戶人家,然而也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還有,那個姓戴的就是覬覦她的美色,就是想睡她!這個人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鄭珊也找了親戚幫忙,可是對方毫無辦法。 曹睿這麼年輕,聽口音還不像是望江縣本地人,應該是在這邊上班,老供銷後面這個院子住的人多數可能都在電信,移動,電力局這幾個單位。 鄭珊年齡不大,但是經歷頗多,各種人形形色色她真見過不少,尤其是一些體制內拿工資的那些男人,最喜歡吹牛皮,大包大攬,好像沒有其擺不平的事情。 其實這些人屁用都沒有,這一次鄭龍出事之後,鄭珊也想過很多辦法,也找過之前認識的所謂“能人”,結果這些“能人”誰都沒法子,甚至還有之前牛皮吹得震天響,但是現在躲著不見鄭珊的存在呢! 曹睿講的這些安慰話,鄭珊也不抱指望,但是很奇怪,她感覺自己心中沒有那麼慌了。 明明她不怎麼相信曹睿的話,她還是覺得內心好像平靜了,也不哭了! 她想可能這就是女人為什麼需要男人吧?真的,女人有太多時候真的太脆弱,在這個社會上面,女人處於弱勢地位,沒有一個男人做依靠生活太難。 曹睿又給鄭珊倒了一杯水:“你回去之後耐心等待!你有我的電話,回頭如果事情還處理不好,你給我打電話!另外,鄭龍這孩子品性不壞,但是性格太毛躁了,而且他思想又還有些走極端,以後你要多跟他講道理!” 鄭珊低眉順眼的點頭:“謝謝你……小……曹睿!” 她這句謝謝發自內心,自從出事之後,她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 也幾乎沒有睡覺,精神一直處在焦慮的狀態。 但是現在和曹睿聊了一會兒,曹睿只給她寥寥幾句安慰,她就覺得內心安定了。 她甚至都開始打量曹睿的居住環境了,還別說, 小曹這房子外面看著不怎麼樣,裡面的裝修傢俱以及佈局,還真不賴。 而且房間也非常的乾淨,窗臺上幾乎纖塵不染呢! 鄭珊抬眼瞥了一下曹睿,道:“我……我有點餓了!” 曹睿愣了一下,道:“我這裡有吃的!” 曹睿去廚房,變戲法似的找來了酸奶,水果,三明治, 全麥麵包,這些東西都非常新鮮, 看上去就特別的舒服有胃口。 可是鄭珊卻只吃一點點,她說餓了,哪裡是真餓了,她就是想找個藉口和曹睿多待會兒。 甚至她還有點想請曹睿出去吃點燒烤啥的,換個環境待一待,女人嘛,都是含蓄的,總不能直接把心裡話都說出來吧? 倘若是鄭珊以前碰到的那些男人,一個個精明得很,早就打蛇隨杆兒上了。 鄭珊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還想待一會兒,曹睿卻道: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安心休息!我看你眼睛裡全是血絲,肯定是沒有休息好!今天晚上踏實的睡一覺,明早起床可能事情就會有轉機……” 曹睿逐客令下了,鄭珊再不情願也只能撤了,她下樓之後,站在樓道口呆立了很久,然後癟癟嘴: “真是個笨人!” …… 曹睿上班的時候,城建局一把手方德華,拆遷辦一把手黨立強,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許三波,委辦常務副主任雷堂軍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曹睿人還只轉過樓道,幾個人“唰,唰”站起身來立正站好。 曹睿明明很年輕,個子也不是特別高大,但是就是讓人感覺壓迫感非常強,尤其是拆遷辦主任黨立強,額頭上汗珠都冒出來了。 一夜的雞飛狗跳,他們也沒有白費功夫,事情的大抵情況他們也把握到了,關鍵就是一個鄭龍的問題,鄭龍在拆遷中阻工受傷了,這事兒蓋子沒有捂住。 不止是如此,好像曹睿和鄭龍還蠻熟,這一次拆遷本來沒有準備一次性到位,鄭龍姐妹擁有的那個門面, 可以推遲一兩年逐步解決。 但是鄭龍在老房子裡面搞了健身房,重新又再裝修,有人提議說不要夜長夢多,到時候拆遷補償的時候問題可能會更多,基於這些考慮,才決定強拆。 市裡分管縣長是常務副縣長王文彬,強拆的事情他也知情,但是王縣長人在市裡開會! 當然,借黨立強和方德華一千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責任推給王縣長啊,今天就是曹書記要殺人,責任也得由他們兩個人擔著。 所以兩人見到曹睿, 就有一種悲壯感,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