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妥協,旋即輕輕笑了起來,無奈道:“不是你這樣親的。”
沉玉正欲開口詢問,卻見陵煙突然湊近前來,動作利落的將她下巴挑起,傾身吻了上來。
舌尖輕輕撩撥著那人毫無準備的防線,陵煙摟住沉玉脖子,調轉了位置,動作毫不輕柔的將沉玉抵在了牆上。
沉玉如可憐兮兮的小獸般隨著這一撞悶哼出聲,還未及反應,那吻纏綿著隨之又至,沉玉氣息短促,生澀卻執著的配合著陵煙的動作,陵煙緊緊擁著他,終於自細碎凌亂的呼吸聲中伸出手,解開了對方單薄的衣襟。
長夜裡星光猶自閃爍,天際的星芒透過薄霧墜入山洞,又落在淺坑裡稀薄的水窪之上,山洞裡盪漾起如浮夢一般的光色,久久未曾消逝。
。
因為受傷的緣故,一直等到外面的陽光照得洞口附近的石塊都微微發燙,陵煙才終於在這一片豔陽中醒了過來。
她醒來之後,卻未曾立即起身,只靜靜睜眸朝山洞外面看著,像是陷入了什麼深沉的回憶當中。
沉玉沒有在山洞裡,她的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外衫,那是原本沉玉所穿的外衫。
她等了許久,終於還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靠在被陽光灼得發燙的石壁上,輕輕又嘆了一口氣。
她現在有些懊惱,有些後悔。
對於自己與沉玉之間的關係,她再清楚不過,就如同她昨天所說的一般,神魔的爭鬥不會消失,而他們二人的身份,也註定著他們會兵刃相見,她本不應該再對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任何寄望。
但縱然如此,她卻仍然無法主導這一切的走向,沉玉不過短短几句話,她竟就立即丟盔卸甲,什麼都不管了。
這樣絕對不行。
陵煙暗自咬了咬牙,旋即便要起身離開,然而就在此時,陽光裡晃過一抹影子,陵煙抬頭朝那身影看去,便見沉玉手中捧著用樹葉包裹的清水,很快來到了近前。
“阿晴,你醒了。”沉玉應是收拾了一番,昨夜裡那狼狽的模樣再也看不見了,他將那水捧到陵煙的面前,沒有說話,只微微彎著眼睛,含笑看著她。
陵煙對沉玉太過了解,這人大概是當神尊當久了,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臉上統共也見不到幾個表情,他高興起來是一個樣子,不高興起來還是那個樣子,只有心情極好的時候,才會這般抿起唇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人笑起來實在是太好看了,笑窩淺淺的釀在唇畔,叫人忍不住心也跟著軟了起來。陵煙盯著沉玉的笑容,將方才下定的決心往後推遲了些,重又坐回來,自沉玉的手中接過水抿了一口,這才終於道:“你就是去做這個了?”
“嗯。”沉玉輕輕應了一聲,又道,“你再喝些。”
陵煙在沉玉的注視下又抿了一口,她喝得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心中總有些事情猶豫不定。終於,在喝完這捧水後,陵煙心下定了定,又問:“我們現在在哪裡?”
沉玉聽得此言,遲疑片刻,搖頭:“我也不知道。“
陵煙:“……”她險些忘了,這人是不認路的。
她沉默片刻,有感而發道:“你能找到這山洞,還能取水回來,應是花了不少力氣吧。”她總算是想明白,昨夜為什麼會看到沉玉一身狼狽了。
沉玉搖搖頭,認真道:“沒有。”
眼見陵煙露出狐疑不信之色,沉玉語聲一頓,終於承認道:“昨夜是花了些力氣,不過今早很容易。”他這般說著,突然回過頭笑到:“因為有它們幫忙。”
“它們?”陵煙一怔。
就在說話之際,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撲稜翅膀的聲音,陵煙抬眸看去,便見那陽光下各式各樣的鳥兒拍打著翅膀嘰嘰喳喳的飛了進來,十分歡快的圍著他們旋繞低鳴。
“……你倒是交了不少朋友。”陵煙輕咳一聲,這才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傢伙雖然小,但到底還是個百鳥之王,跟這漫山遍野的鳥兒聯絡感情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陵煙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者小鳳凰也沒有自己想的那般需要照顧,她於是開口又道:“我在這裡已經呆了很久了,我想回去了。”
沉玉微微側目,似是不明白陵煙說的“回去”是什麼意思。
陵煙覺得四周嘰嘰喳喳的鳥兒實在是有些吵,她一把將停在沉玉肩頭的鳥兒扇走,嚴肅了神色又道:“我要回魔界。”
忽略掉沉玉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失落,陵煙繼續解釋道:“昨天我重傷離開,魔界知道之後必然大亂,若我再不回去主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