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向他打聽那個外國研究者的名字,可他記不得了,只說他覺得是個義大利人。他讓我去看一九三零年的登記簿。這裡的朋友同意讓我查。我查了一下,找到了羅西教授的名字,發現他來自英國的牛津。後來我給他寫了一封信,寄到牛津。’
“‘他回信了嗎?’海倫幾乎是在瞪著圖爾古特。
“‘回了,不過他已去了美國的一所大學——你們的學校——信過了很久才到他手裡。’
“‘這真是怪,’我喃喃道。‘我簡直搞不懂。’
“‘嗯,這還不是最怪的事情,’圖爾古特急切地說。他轉向桌上的羊皮紙,那份書目,手指划著頁底羅西的名字。我看著它,再次盯著名字後面的話。我能確定那是拉丁文。
“‘這裡說的是什麼?您能讀懂拉丁文嗎?’
“圖爾古特點點頭,這讓我鬆了口氣。‘說的是”巴塞洛繆·羅西,’雙耳罐裡的——精靈——鬼魂。‘“’
“我頓時思緒狂飛。‘不過我知道那句話。我想——我肯定那是他這個春天一直在寫的一篇文章的題目。’我停下來。‘正在寫。大約一個月前,他給我看過。是研究希臘悲劇和希臘舞臺有時用來做道具的物件的。’海倫專注地盯著我。‘這是——我肯定這是他目前的工作。’
“‘非常奇怪的是,’圖爾古特說。現在我聽出了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