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蕭管笙簧漾出淡淡醉意。
衛娘依舊拿著荊條走來走去,看見誰敢偷懶,就毫不客氣地抽一下。君羽進來後,將四周觀察了一遍,發現舞姬裡並沒有細竹的影子。她立即有種不祥的預感,心想該不會被滅口了吧?
正胡亂猜測著,衛娘笑著迎上來:“公主駕臨瓊華苑,老身有禮了。”
君羽止住她說:“免禮罷,本宮近日新學了支西域舞,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想請教一下細竹姑娘。”
“這個……”衛娘面露尷尬,“細竹最近身體不適,恐怕教不成舞了。”
“她得的是什麼病?嚴不嚴重?”
“人…也沒什麼大礙,就是醫治起來比較麻煩。” 衛娘遲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她這裡出了點問題,得的是瘋病。”
“瘋了?”君羽驚訝地跟嵐兮對視一眼,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隨後,她們被領到一個小小的柴房外,推開木柵門,嗆人的灰塵撲鼻而來,牆角到處掛著蛛絲。一個衣裳襤褸的女子蜷在稻草垛裡,頭髮枯黃蓬亂,臉頰和雙唇都毫無血色。
當門被推開的一剎那,那女子下意識扭過頭,嚇得驚聲尖叫。君羽停住腳步,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她隆起的肚腹上。
衛娘在一邊忿忿地解釋:“造孽呀!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也不知被哪個男人弄大了肚子,死也不肯說,真是天生的賤骨頭!”
細竹緩緩轉過頭,大睜的眼睛無神而空洞,不時啃著指頭傻笑。曾經嬌豔動人的臉龐,已經憔悴不堪。君羽微微一顫,像粒寒冷的冰珠滴在心上,腦中立時浮現出,司馬元顯那張輕佻而可惡的嘴臉。
她蹲下身,和顏悅色地問:“細竹,你還認識我麼?”
細竹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傻呵呵地笑道:“你這衣裳好漂亮,在哪買的?”
一聽這話,君羽心裡立刻涼透了半截,穩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