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可不太好,幹嗎不當大奶,非要做小三。蕪菁困窘已極,原本潔白如蒼蘭的耳廓立即燒成嫣紅。“就知道公主會笑,奴婢不說了。”

“好好好,我錯了,你接著說。”

蕪菁被她央求不過,只好繼續道:“剩下那位公子名叫桓玄,是大司馬桓溫之子,平時不苟言笑,宮裡人都很怕他。有一次奴婢當值,恰好在迴廊底下遇見桓公子。他一眼瞥過來,嚇得我手不停哆嗦,差點打碎盤子。”

“最後一個問題,‘我’以前是不是得過什麼怪病?”

蕪菁面色登時一白,像被捉到了某種要害,支支吾吾地,聲音細如蚊吶。“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公主上元節出宮觀燈,回來以後魂不守舍,臥床三月不起。陛下焦急萬分,請了御醫王練之把脈,王大人說您害的是……相思病。”

美人顧傾城(上)

相思病?!這三個字如雷轟頂,君羽聽完許久合不上嘴巴。奇怪呀,這小公主平素裡結交的都是些風流人物,也可謂閱男無數,不該像沒見過世面的村妞一樣。

好奇心在隱隱作祟,腦中念頭一閃,君羽笑著問:“觀燈的地方在哪?”

“在秦淮河邊的酒肆。”

“好,明天給我準備套男裝,我要出宮一趟。”

秦淮河素有十里金粉之稱,縱橫河道來往穿梭,畫舫凌波,槳聲燈影。兩岸酒肆勾欄相對林立,繁華倒影在碧波瀲灩中,顯出紙醉金迷的天地。

一道道浮橋從頭頂橫過,水漾溫涼被長槳撥開,彷彿碧色裁做的綢子。

烏蓬船上的棉簾一掀,從艙裡走出個白衣少年。風吹衣袂,髻上兩道飄飛的緞帶如新雪般泛著絲光。

他走到舷邊,伸手撩起一捧清水。粼粼波光中有依稀倒影,眉目如畫。

啪一聲脆響,一朵新綻的芍藥花砸到眼前,濺起一臉水花。少年揚眉怒視,只見對岸飛簷上半扇窗扉敞開著,幾個煙視媚行的女子倚在窗邊,不時竊笑著拿手肘推來撞去。

船孃操著一口江淮官話,笑道:“公子莫惱,姑娘們見你俊俏,不好意思嘞!”

少年當即哭笑不得,這還叫不好意思?再好意思點,直接丟石塊下來好了。

“公主……啊不公子,還是進艙來吧,外面奴才瞧著危險。”

另一個書童打扮的人探出頭,少年雙手抱肘回道:“本少爺今天偏要站到這兒,看誰敢砸……”他話音未落,兩岸如雨般的花骨朵砸下來。什麼牡丹花、山茶花、蟹爪菊,更可恨的還有人丟仙人掌……

這兩個倒黴的主僕自然就是君羽和蕪菁。

長槳一撐,浮船沿岸停靠。船孃搭下跳板,放兩人下去,隨後划著一葉扁舟掉頭轉去。上了岸,到處都是嘲雜人聲,挑著擔子的貨郎、賣水粉的大姑娘,各個摩肩接踵好不熱鬧。在這繁華市井中游逛,讓人覺得新鮮又好玩。

“公子慢點,等等我!”蕪菁在後面跌跌撞撞,邊喊邊追。君羽嫌她走的慢,一把拉住她的手衝進人群。好久沒這麼輕鬆,兩人像是出籠的飛鳥快活無比。

跑了一段,君羽看見街邊小攤上賣吹糖人,買了兩個。蕪菁覺得不乾淨,剛想攔她,君羽早已啃了一口:“沒關係,我以前經常吃的,不信你嘗!”

蕪菁嚇得連連搖頭。“不吃啊?不吃我咬你!”

邊跑邊追,前面奔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而來。蕪菁被甩了趔趄,險些被馬踩到。

“沒事吧?”君羽見狀趕忙過去攙扶,車上的馬伕嫌她們擋道,狠狠揮了一記鞭子。

“滾開,也不瞧瞧是誰家的車子!”

君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飛來的長鞭,揚眉冷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分明是你們沒理,還敢在這兒公然叫囂。你家主人是誰,居然大白天放狗出來咬人?”

“你……”馬伕氣的怒目圓睜,剛要還嘴,忽然從車裡傳出一抹冷淡悅耳的咳聲,隔著簾幕聽的不太真切。不知車裡的人吩咐了什麼,馬伕恭謹答了聲是,就撒開韁繩揚長奔去。

車輪滾滾駛過,擦身而過的瞬間,一陣風掀起煙青軟羅。紗後的側影若隱若現,雖然模糊,卻有種曾相識的莫名感觸。柳絮當風揚起,驚鴻一瞥,軟煙羅復又落下。

隨風而逝的還有些許暗香,不同與一般薰香,聞起來溫厚綿長,剛想回味卻消失的了無蹤跡。

奇怪?這香味好生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聞過。

君羽正疑惑著,路邊擺攤的大爺嘆息一聲,拍拍她的肩膀說:“小兄弟,你可真膽大,連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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