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藉口。
白初宜微微挑眉,道:“少姬在擔心什麼?”
原漓煙很是頭痛——為什麼總是問這樣簡單又不簡單的問題?
——她不知道白初宜的問題到底是否只是單純的追問!
“……我……並沒有探聽到任何與血珠有關的訊息……”原漓煙硬著頭皮,只當沒聽懂。
白初宜輕輕按住立起的離,靜默半晌,才道:“我並未催促少姬。”
原漓煙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她再度緊張起來,只聽白初宜道:“卿一直在同苑待著,所得訊息自然有限。”
“我……”原漓煙無法否認,但是。對她近於責備地語話,卻隱約覺得不服。
“我請少姬隨行,就是希望少姬能多得到一些訊息。”白初宜淡然而言,神色十分平靜。
原漓煙一驚,失聲驚呼:“神殿?!”
“自然。”白初宜為她的驚詫皺眉,“永寒那裡得不到訊息,神殿的可能性自然增大。”
原漓煙無語,盯著白初宜看了良久。忽然道:“居主是為此才對我說明家兄的情況的?”
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白初宜表現得很平靜,似乎她只是問了一個意料之中地問題一樣。
“卿希望我如何回答呢?”白初宜微笑著反問,眼中的笑意是明顯的愉悅。
原漓煙不由皺眉,還沒有回答,就聽白初宜淡淡地道:“卿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吧?”
“或者,我該問,原召對卿說了,讓卿對我如此忌憚?”
白初宜的語氣淡漠,卻顯然已沒有耐性。
車外的歡聲笑語漸響。原漓煙一時也不知道她們身處城內的何地,只覺得外面的笑語向波浪一樣,一陣陣地湧來,給人莫名地壓力。
車忽然停下,讓原漓煙忍不住一顫,跟著聽到夾雜在笑聲中一兩聲斥喝。她心頭一緊——竟然已經到城門了嗎?
“居主,我們應當出東門。”原漓煙想緩和一下氣氛。
“自然是東門。”白初宜頭也沒抬,淡淡地道,“神殿尚東,哪有在城西立壇的?”
原漓煙本來抬起的手不得不放下——她本想離開一會兒的。
馬車緩緩地前行,原漓煙聽到紅裳的聲音:“我們是外使。”接下來的聲音被孩童追逐嬉鬧的聲音蓋過,但是,跟著。馬車便再度前行,不一會兒,速度便加快了,而那些嬉笑玩鬧的聲音也漸漸遠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坐的位置正好迎著陽光的關係。原漓煙忽然覺得有些熱,她忍不住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對上白初宜神色凝淡地眼神。
“……居主……”原漓煙張口喚道,卻沒有繼續說,彷彿是怔住了,白初宜也有些困惑,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原漓煙是被自己嚇到了——她方才差點將“君上”二字說出……
看到白初宜困惑的神色,原漓煙反而覺得放鬆了一些,雖然侷促,但是,她還是道:“居主是怎麼認識家兄的呢?”
白初宜眉角一跳,跟著就皺眉,心中一直以來的猜測就此被證實了。
“……原召說了什麼?”白初宜緩緩坐正,一手仍舊扶著離。
原漓煙卻忽然不怕了:“家兄說,他只將我們兄妹的特徵告訴一個人。”
白初宜忍不住抬手撫額:“還有呢?原召向來謹慎……”
原漓煙又猶豫了——原容的畫適合道明嗎?
“你相信他?”白初宜因她地猶豫而挑眉。
聽到這個問題,原漓煙詫異地點頭——她當然相信原召。
“那我有什麼可怕的?”白初宜冷笑著問道,“卿在想什麼呢?”
原漓煙的回答幾乎是脫口而出:“大哥怕您!”
——是的!原召怕她,那種怕不是基於權勢地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忌憚!連原召自都沒有發現,但是,原漓煙有感覺,也因此覺得她可怕。
白初宜淡淡地道:“卿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對卿過於仁慈了!”
原漓煙一顫,眼中閃過深切的驚懼,令白初宜忍不住苦笑。
“卿覺得我是殘忍之輩?”白初宜忍不住詢問,她自認到京都後,並無任何過激的言行,因此,她才會覺得原漓煙地驚懼不可思議。
原漓煙沒有吭聲。
“我的確不是良善之輩,此行又本就是別有用心,因此……”白初宜搖搖頭,說得淡漠,“卿是沒有退路的。”
原漓煙低頭,沒有什麼抗拒。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