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片驚詫:“王妃方才只是送沐相離開,何曾對小女說過什麼?”
素王妃微笑:“卿是道遠的朋友,在此用過午膳再回同苑吧!”
*****
雖然素王妃對雲白居主人的好奇不是那麼單純,但是,鑑園之中,對白初宜好奇的大有人在。白初宜甚至覺得,與其說是留她用午膳,倒不如說是給素王妃的幾個子女仔細參觀她的機會。
既是用膳,白初宜也只能取下面紗,過於普通、甚至可說病弱的容貌讓包括素王妃在內的所有人都顯出失望之色,但是,一個個仍舊緊盯著白初宜打量,似乎一定要從平凡中發現點不凡才罷休。
白初宜不得不萬分慶幸有燕道遠在旁邊壓陣,那幾個孩子顯然十分忌憚這位同母長兄,不敢放肆,一餐飯下來,她儘管被那些熱切的目光弄得很不舒服,但是,總算安穩地用完了午膳。隨即,她便向素王妃告辭。
“我送你。”不等素王妃回答,燕道遠便直接起身,要送她離開。
素王妃也無奈,終不願拂逆他的意思,點頭應允,又親切地與她說了幾句話,才放手讓道遠送她離開。
走到空曠處,白初宜忽然開口問道:“道遠,令堂與白王相識?”
燕道遠一愣,不太習慣她以“白王”指稱她自己地父親,站定之後,又思忖片刻,才搖頭:“不知。”他知道,她絕對不是僅僅問他們是否認識。
白初宜不禁深鎖眉頭,卻未言語,繼續往前走,道遠隨即跟上,過了一會兒,見她始終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心下不安,努力回想之後,忽然道:“素王有一次說,可惜白子風就是看不上安陸!”
白初宜卻依舊皺眉不語,聽他繼續道:“說不定,他們認識。”
“令堂說沐清是故人弟子,又認識雲間國人,他們應是認識的。”白初宜嘆息,她希望知道更多,只可惜道遠不知道,她也無奈。
燕道遠也沒辦法了,陪著她往大門走去,將要到門口時,白初宜忽然停步,道遠也停下,不解地看著她揚起笑容,眼中盡是狹促之意。
“怎麼了?”道遠心下不安。
“素王妃對你地終生大事很關切啊!”白初宜笑言,話中已帶笑音。
道遠又羞又惱,偏發作不得,只能繃著臉,示意她快點離開。
白初宜終於笑出聲,卻也遂他地意儘快離開鑑園。
下人自然看出自家公子心情不爽,連忙避開,誰也沒有注意到道遠忽然斂容,一臉沉靜,眼中滿是若有所思的意味,自然更沒有人察覺白初宜用傳音入密之術對道遠說地話。
………【第二十章 路遇】………
初宜說:“既是雲間國主的舊識,不妨將奉安閣失竊堂吧!”
燕道遠知道她的意思,也因此頗有幾分不願,同時,他也知道,白初宜說得那般模稜兩可,就是讓他自己作主。
所以,若不是在母親的居處外碰上司儀女官,燕道遠可能就不會按照白初宜的意思做了。
鑑園與安陸所有的名園一樣,並沒有用院牆將各處屋舍劃分成一個個院落,而是一座座精巧的房屋點綴在花木扶疏之間,可謂無處不成景。雖然各處也有不同的用途,但是,僅從方位是看不出來的,還有一個不便之處,道路轉折甚多,而且,因為景物佈置的關係,完全看不到轉角後的情況,司儀女官就是因此一頭撞到了燕道遠身上,手上捧著東西自然掉了一地。
“長公子!”燕道遠向來喜怒難測,司儀女官立時驚出一身冷汗,順勢就跪下請罪,臉色慘白,偏又不敢求饒,怕惹得他心煩之後,直接命送黃泉。
燕道遠倒是真的想發火的,畢竟,他正為白初宜的那句話煩惱,女官跪下的同時,他的臉也沉下,幾乎立刻就要喚人,眼光卻忽然瞥到掉在一旁的簡牘。
面前跪著個人在請罪,燕道遠卻連看都沒多看一眼,拾起簡牘掃了一眼,伸手遞到司儀女官眼前:“這是母親的?”
司儀緊張地全身顫抖,等了半晌卻得了這麼一句,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直到聽燕道遠不悅地冷哼了一聲。才匆忙回答:“正是。”
等了半晌,卻始終沒聲響,司儀小心翼翼地抬頭。才發現燕道遠已經不在自己面前,不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扶著膝蓋站起,一邊用帕子拭去滿頭的冷汗,一邊拍著心口,鎮定心神。好容易平靜下來。司儀剛邁步,陡然想王妃交待送出的那份簡牘,心中又是一驚,趕忙往王妃地居處跑去。
等她到了王妃住地怡然館,卻見一眾女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