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有素王妃擁有的籌碼,更不會有孩子再如燕道遠一般幸運!”
原召只覺得一陣天眩地轉,待回神才發現自己已跌坐在地上。沈若又驚又急地跪坐在他身旁,見他看過來,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但是,下一刻,她被原召一把抱入懷中,隨即聽到自己深愛地男人壓抑的哭聲,肩上滿是溼意。
她抬手想抱住他,安慰他,卻發現自己也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六年生離,五年惶惶,她滿腹心事無人可訴,滿腔淚水無時可流,今天,在這個久別的懷抱中,她是否可以認為一切的苦難已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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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陸貴族最講究唯美、雅緻,連各個官署都極盡優雅之事,何況宅邸?
僕從安置住所要時間,蘇佑與白初宜都不急著休息,便一同遊覽同苑,對景緻讚不絕口,相陪的樂琬自然連連謙虛,隨即真誠地道:“京都比不得凌都,那才是極盡華麗優美的地方,不過,安陸最風雅的地方卻在京都,公子與居主若是去過,只怕對同苑便不屑一顧了。”
白初宜未置可否,蘇佑卻興味盎然地追問是何處,樂琬斂衽而答:“是素王妃在京都的居所——鑑園。
“素王妃?”蘇佑不解地思忖了一會兒,才想起安陸素王妃是誰,,“是燕家嫡女啊!”
這樣一岔,他也就沒有看到白初宜輕皺了一下眉頭,跟在她身邊地紅裳更是別有深意地看了樂琬一眼。
樂琬也沒看到白初宜她們的神色變化,只顧著對蘇佑介紹鑑園的景緻,惹得蘇佑興致更盛,立刻就想前去一觀,這時樂琬卻遺憾地道:“素王妃鮮少待客,鑑園的門不比宣明殿容易進,蘇公子恐怕要失望了。”
“聽夫人方才所述,我以為夫人進過鑑園呢!”白初宜淡淡地說了一句。
樂琬嘆了一口氣,垂眼掩去所有神色,語氣平靜地道:“賤婢多年前去過一次。”
一句話道盡曾經地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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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佑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原為神侍的女子,神色頗為憐惜,但是,此時,樂琬已經再次抬眼,滿眼地風情嫣然,過往的一切在她身上看不出半分痕跡。
“不過,以居主的身份,去鑑園並不難吧?”樂琬笑得溫婉,顯然是說燕道遠與雲白居關係菲淺。
白初宜尚未答話,便有一個同苑的僕人匆匆過來,對樂琬低語了幾句,又奉上一份木牘,樂琬接過,對白初宜微笑:“真是巧了,剛說到鑑園,素王妃的手書便到,邀居主前往一敘。”說著將那份木牘雙手奉上。
紅裳上前接過,白初宜卻沒看,對她道:“方才永寒殿下便是與道遠去鑑園了吧!”隨即又道:“我的僕從對京都不熟,勞夫人安排下人帶路了!”
樂琬正在出神,一聽這話,連忙點頭:“那是自然,居主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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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瀾是安陸王唯一的同母兄弟,掌著三都禁衛大權,長年居於凌都,按說,素王妃也是應該長居凌都的,但是,因為心照不宣的原因,素王妃燕氏除非重大慶典,從不在凌都過夜,平時更是深居簡出,連不少宗室成員都不曾真正與她打過交道。
幾十年前的事情,到如今,誰也說不清當年的是非曲直,反正,素王待王妃極好,雖也有側妾之流,但是,世子與其它幾個兒女都昌素王妃所出,對燕道遠也從無虧待,安陸王對素王的信賴從無改變,對素王夫婦也極為優容,如宗室子弟未得王令不得出凌都,可是素王的幾個子女卻是長年跟在母親身邊,一年中,在凌都的日子加起來不會超過半月。
因為以上種種,安陸王室宗親從不敢輕易招惹素王妃,便是永寒在這位王嬸面前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對燕道遠也是著意籠絡,畢竟,一般朝臣宗室不知道,宮廷中人卻都知道,安陸王對燕道遠偏寵到無法理喻的地步,他無心的一句話便可以讓安陸朝廷風雲變色。
見到遠遊近一年的兒子,素王妃顯然高興,破例與永寒聊了幾句,聽永寒說道遠與別人同車入京,便看了兒子一眼,道遠面對母親雖然依舊寡言,卻不得不答:“朋友。”
“我還沒見你的朋友呢!”素王妃立即介面,“請過來與家裡人見見吧!”
道遠未置可否,只是道:“母親自下貼!”言外之意,來不來,他管不了。
永寒知道素王妃說的“家裡人”只指素王府的人,並不包括自己,便起身準備告辭,還沒開口,一個僕人匆匆而入,奉上一份名剌,素王妃看了,沉吟片刻,便道:“反正要招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