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以四哥要為趙湘湘守足三年不娶妻的藉口委婉回絕了何夫人。
此言一出,姚家無意和何家結親無意靠上鄭王這一派便昭然若揭。
宋華淵許是惱羞成怒,暗自吩咐底下人已經不止一次給她父兄試過絆子了。
“阿珏,燕白現在投靠了宋華淵,會不會給咱們帶來麻煩?”姚景語擔心道。
宋珏恍若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只彎了彎唇,道:“回去後本王再與你詳說。”
進了席中,對面坐的正是此次西蜀的議和代表,姚家軍的手下敗將,薛延旭的心腹奉天將軍寧康。
寧康嘴角帶著笑,然看向宋珏和姚景語的目光卻並不友好。
“見過越皇!”開席後,寧康起身,並頷首道,“越皇,我皇有意與南越永結同盟之好,願親赴兩國交界的金沙灘,簽訂和書,兩國永不再戰。皇上仰慕您往昔風采,想邀您一同前往,希望能面對面簽下和書。”
金沙灘地處南越和西蜀交界之處,地形複雜,以往兩國在此交手十分頻繁。
此言一出,宋衍皺了皺眉,最後卻笑道:“寧將軍先坐吧,今日是朕為你們設下的接風宴,議和一事稍後再議。”
寧康挑了挑眉,未再言語,回了席位之後,卻是看向了對面的宋珏,別有深意地勾了勾唇。
就宋衍是否要親赴金沙灘議和一事,翌日的早朝分成了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以姚行之為首的一眾臣子自是不同意,西蜀慣來狡詐,皇上一旦出了事,到時候南越必定大亂,西蜀便有了可趁之機。
而以何首輔為首的主和派卻是一力支援,言明蜀皇都親自前往,若是宋衍不去的話豈非說明南越怕了他們?
最後,姚行之道:“皇上,老臣願率兵親往,皇上萬萬不可以身犯險!”
何守欽冷哼:“若皇上不去,豈不是白白讓西蜀那些蠻子笑話?”
姚行之厲眼一瞪:“若西蜀別有用心,到時候皇上出了事誰來負責?”
宋衍微微眯眼,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了年輕時候和姚行之一起並肩作戰的畫面。
他字字句句為他著想,可他,能相信他嗎?
彼時,宋華洛站了出來,道:“父皇,兒臣願前往金沙灘。”
宋華淵不甘落後:“八皇弟,你是何身份,豈能代表父皇?”
非嫡非長,又不是太子,宋華洛這心,也太大了些!
“行了,都別再吵了,此事容後再議!”宋衍捏了捏額頭,頭痛欲裂,故擺手道,“先退朝吧!”
宋華淵不甘心地捏著拳頭,恨恨地看向了姚行之和宋華洛的背影。
姚家投靠老八了?否則他們怎麼就一個鼻孔出氣呢?
“王爺不必著急,等宸王勾結那清虛道長的事情爆出來,姚家便是強弩之末。”何守欽錯後他一步,壓低聲音道。
宋華淵冷笑,眼裡泛著幽光:“本王不急,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不是麼?”
寧康來了雲陽城之後,除了進宮面見宋衍,大多數時間都是閉門不出,更遑論暗中結黨了。
宋衍一直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對西蜀求和的誠意亦多信了幾分。
實則這也並非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年紀大了,宋衍不想打仗。國庫裡有銀子,他更願意拿來建造行宮用來吃喝享樂。是以,同西蜀永結同盟是必然要走的一條路。
然就在接風宴結束的第二日,宮中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清虛道長因為觸怒聖上,龍顏一怒之下被關進了宮中秘牢。此事一出,滿朝譁然。要知道,宋衍寵信清虛道長几乎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清虛道長這是犯了什麼錯竟讓皇上如此盛怒?
不知情的人猜測窺探,卻萬萬想不到情況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嚴重得多。
彼時,滿身傷痕的清虛道長被押著跪在了御書房裡,下頭站的正是圓音和宋華淵。
宋衍派去審訊的侍衛道:“皇上,屬下無能,未能撬開這賊子的嘴。”
宋華淵瞥了眼清虛道長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卻道:“父皇,兒臣手下有一人,倒是識得這心機不純的賊子。”
宋衍繃著臉沉吟道:“何人?”
宋華淵朝殿外看了一眼,片刻,燕白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宋衍對宋珏身邊的兩個雙胞胎侍衛有些印象,故見到燕白的第一眼還是有些震驚的:“這不是宸王身邊的人麼?”
宋華淵道:“正是。”
“你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