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宋珏也是變臉夠快,轉瞬之間就能嬉笑著抬手撫上她的臉龐。
姚景語將他的手扯了下來,沉聲道:“那我要你和我保證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準瞞著我!你知道,剛剛我從孫文婧口中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嗎?你想一下,若是有一天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有一個男人忽然跑過來和你說很多關於我的事情,你會怎麼想?”
“誰敢?本王剮了他!”宋珏下意識地拔高了音量,只是說到一半就面色鐵青地收了氣勢,知道自己又是被姚景語給套進去了。不是他刻意瞞著,難道要他告訴她明明喜歡的女人就在身邊,自己卻不能去碰?這種有損男子尊嚴的事,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但看著姚景語執著的眼神,他最後還是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被下寒毒的時候他還手無縛雞之力,但以後再不會有這個機會,他也不會再讓姚景語有機會看到他的軟弱。
其實,姚景語根本不在乎,在她看來,若是相愛,便該愛對方的一切,沒有人是完美的,她願意接受甚至是愛上他的不完美。只不過這一點,她也知道嘴上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宋珏實際上是個非常固執的人,以後她會慢慢地以實際行動將這種思想給他滲透進去。
姚景語雖然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但是眼下著急也無能為力,她坐在回府的馬車裡,腦中還在沉思這件事,與鬼醫和毒娘子有關的,除了趙楠和孫文婧之外,那麼……便只有凌仙兒了!
彼時,國公府姚景昇所住的竹園裡,自從身子好了之後,他也不像之前那樣行動有諸多束縛了,可似乎是慣於喜靜,平日裡他也很少出自己的院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書房裡畫畫。
“五爺,該喝藥了!”凌仙兒走到門口時輕輕喚了聲。
姚景昇擱下了手中的畫筆,看了眼畫中栩栩如生的人兒,嘴角清淺一笑,從胸前掏出一塊帕子蓋了上去。
“凌姑娘怎麼親自端來了?下次這種事情讓松木做便行了!”談話間,凌仙兒已經來到了桌前,姚景昇起身上前去接她手裡的藥碗。
“五爺客氣了,府上收留我住了許久,這點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凌仙兒笑道。
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那副尚未完全做成的畫上,雖然已經蓋上了臉但是剛剛那一瞬間她看清了畫中人的五官。震驚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掐了掐掌心,將心頭的失落壓了下去,這應該是個巧合吧?七姑娘是他的親妹妹,他畫她的畫像也沒有什麼不妥的,但是剛剛那副溫柔的深情,卻不得不讓她多想。
雙眸定在了姚景昇這張瘦削卻五官精緻的臉上——
平心而論,姚景昇的相貌俊美卻又偏向陰柔,並不像姚家任何一個人,再加上之前久病身子有些瘦弱,倒有些冰美人之態。以前由於久病臉色蠟黃,掩蓋了他原本的風姿。現在氣色漸漸好了起來,甚至賽過了在京城中慣來有“玉面將軍”稱號的姚三爺。在凌仙兒的印象裡,她見過的人中,能比得上現在的五爺的,除了宸王,再沒有其他人!
“凌姑娘,凌姑娘……”姚景昇喚了好幾聲不見她有回應,就放下手裡的藥碗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凌仙兒倏然回過神來,就撞進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瀲灩眸子裡,很清晰的,她聽見自己的心砰的跳了一聲。
“沒,沒什麼。”凌仙兒快速地挪開了視線,卻阻止不了自己的臉頰滿布緋色,她凝了凝神,又道,“五爺,其實我今日來還為了和您說一句,你的病基本上已經好了,我留幾幅藥下來你讓松木幫你就行了。”
姚景昇眼中訝異:“你要走了?”
凌仙兒笑了笑,垂下的眸子裡難掩失落:“我本就只是為了五爺的病,現在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國公爺和夫人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姚景昇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嘴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就扭過身子解下了一塊隨身佩戴的玉佩:“這個你拿著。”
“我,我不能要!”凌仙兒趕緊推拒,同時心裡也不由得湧上了一絲甜蜜,玉佩是不能隨意送人的,尤其是隨身攜帶的,姚景昇博學多識,定然不會不知道這個,那麼他送她玉佩,是不是代表著在他心裡自己也是有一些不同的呢?剛剛一定是她胡思亂想了,五爺自小讀的是聖賢書,絕不會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麼想法的。
彼時,姚景昇忽然拉住她的手,將她掌心攤開,不容拒絕地將玉佩塞了進去:“比起凌姑娘這些日子盡心盡力地救治,這塊玉佩實在是不足為題。凌姑娘的心意,我都記在了心裡,自是感激不盡。”
凌仙兒臉上一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