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驕傲的一個人,又的的確確是男權主義下的產物,在這裡,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哪怕被一個不相干的男子摸到了都算失了名節再激烈一點的甚至都要引頸自戮。他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和蘇光佑在一起待了這麼長時間嗎?他會相信她嗎?
從一開始,他見到她身上的衣裳和臉上傷痕的時候,其實心裡就已經在想些什麼了吧?他沒有問,又或者他其實是不敢開這個口,不問,便當做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但事實是,他們彼此都知道即便不問這件事也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
她想,若是宋珏在這個時候要去親身證明她到底有沒有和蘇光佑有過什麼,那麼即便她能理解他,到最後,兩人間都會有一道怎麼都越不過去的無形溝壑,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樣……
“這個的確是蘇光佑咬上去的,就在你來的前一刻,但是他的確沒有碰過我。”姚景語望著他,淡淡地道。
然宋珏雖然迎上了她的視線,卻抿著唇久久沒有回應。他的眉皺得很緊,姚景語知道,每逢遇到什麼化不開的事情時便是這種表情……
“我還是先回去吧!”姚景語說著就準備攏起自己的衣裳下床。
宋珏卻忽然一把按住她,輕輕拂開齒痕上頭的幾縷秀髮,抬起指腹輕輕暈了上去。
這藥功效似乎挺好,不消多久,齒痕就漸漸消了下去。宋珏俯下身,輕輕印下一吻,然後冰涼的薄唇又來到了她腫起的臉頰上,再到額頭那個猙獰的傷口上……
“你瞧,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宋珏撫著姚景語的臉,笑得溫柔,“我把自己的女人弄丟了,但是,找回來後,不管她成了什麼樣子,她都始終我的。”
宋珏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你是我一個人的,如果有人碰了你,我會將他千刀萬剮,但是你還是我的。”
姚景語垂了下眸,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刷地掉了下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她喉頭髮澀,微微哽咽:“如果我真的被他碰了你也不介意嗎?”
宋珏將身子往後撤了撤,抬手按住她臉上的淚水,輕輕地一點一點拭掉,半晌才道:“會難受,如果說心裡不介意那也是在騙你。但是不是你的錯,我也放不開你,想要讓你永遠在我身邊,想要好好愛你疼你的心勝過了一切。所以不管前事如何後事怎樣,只要你還是你,那麼我就還是以前那個我!”
“嗚——!”姚景語淚眼朦朧地看了他許久,最終直接撲在了他的懷裡,淚水就跟洩了閘的洪水一樣再也止不住,似乎要將這些天的惶恐、擔憂一股腦兒的全都傾瀉出來。
宋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聲又一聲不厭其煩地在她耳邊哄了起來。姚景語睡下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梢了。
宋珏輕輕地替她掖好了被子,又在她額頭飲下淡淡一吻,就滅了屋裡的宮燈,轉身走了出去。
彼時,燕青已經在門外等了許久:“王爺,人現在在刑獄裡,按著您的吩咐,並沒有對他動手。”
宋珏俊臉冷峭,就道:“將他帶到教武場上去!”
蘇光佑被帶過來的時候,教武場中心立著一襲深紫色的峻拔人影,彼時,銀色的月華傾瀉在他的身上,映出美好的同時卻又矛盾地牽出了一股晦暗的冷意。
彼時,燕青將他放開,丟了把劍在他身邊就徑自轉身離開了。蘇光佑一時間沒弄懂他的意思,宋珏雖然讓人抓了他過來,卻並沒有對他動手,這意思,只要親自與他決一生死?
宋珏慢慢轉過身來,神色晦暗不明:“將你手裡的劍撿起來。”
蘇光佑彎下身,這個時候手上有把劍怎麼著也比赤手空拳要好,他彎著嘴角譏誚道:“你這是要與我決一生死?”
“你說錯了,是本王單方面對你的屠戮!”宋珏一字一頓道。言語之間,已經抽出了腰間軟劍,如一隻雄鷹般迅猛朝他撲了過去。
彼時,蘇光佑眸中一愕,下意識地就抬劍橫向擋了過去。
宋珏刺過來的劍在他的劍身上劃出了一道熾烈的火花,蘇光佑眼中一花,片刻之後就不甘示弱地舉間朝著宋珏刺了過去。彼時,宋珏手中的劍往後一軟,又在空中挽起了一道劍花,虛晃一招,一邊抬腳踢上了他的劍,一邊朝著蘇光佑的左臂削了過去。
蘇光佑慘叫一聲,血肉和著衣裳被削掉了一大塊,他抬手捂了上去,倏地轉眸,兇光一線,就不顧身上的傷再次朝宋珏刺了過去。兩人來來往往過了幾十找,彼時,蘇光佑舉著劍直直朝他的胸膛而去,宋珏一手提劍迎了上去,兩人撞了個正著,然另一手卻抬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