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佑用力將她的腳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姚景語整個人便猝不及防地重心失衡仰倒在了床上。
後腦勺重重地磕到了床上,即便是墊著一層柔軟的被褥,還是一陣清晰的鈍痛襲了上來。彼時,她眯了眯眼,顧不得許多,只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然後又不甘示弱地旋起另一隻腳朝著蘇光佑的心口處踢去。但蘇光佑也不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更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原則,見姚景語和他動真格的,也就沉了臉色與她動起了手來。
對於姚景語的功夫,他還是有些吃驚的,原以為她雖是將門之女但從小流落在外,即便會個三腳貓功夫也不過只是花拳繡腿,沒想到姚景語卻出乎意料地在他手上過了十招有餘……
可饒是身手還算靈活,對手是蘇光佑,十招之後姚景語也還是成了強弩之末,蘇光佑嘴角一勾,眸中漸漸浮起一絲狠意,五指倏然攏起成拳往她腹部柔軟的地方重重擊去。
這重重的一拳避無可避,趁著姚景語捂腹吃痛的時候,他又輕而易舉地將人面朝下掀翻在了床上。
蘇光佑心裡雖然對姚景語存有異樣的情愫,但此時他還沒有領悟到什麼叫憐香惜玉,又見她每一次襲擊他都沒有絲毫的留情,故此氣怒之下每一下動手都是用了大力氣的。
姚景語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就覺得幾乎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架一樣,但彼時,她卻沒有時間去顧及身體上的疼痛,一得了自由就迅速爬起來縮到了角落裡,雙手緊緊揪著胸前的衣襟,雙眼戒備地盯著他。
床上一片凌亂,像極了男女糾纏之後的場景,又藉著大開的視窗照進來的明豔日光,蘇光佑很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憤恨尖銳的冰冷眼神以及嘴角處溢位的點點血痕。他眸中一紅,一抹異樣興奮而又詭異的光芒倏然衝上了腦中,就直接撲了過去將人抱了個滿懷——
彼時,他擒住她的雙手壓在腦袋兩側,又整個身體壓了下來使得她不安分的雙腿不得動彈,然後就嘴角微揚雙目灼灼地盯著她輕笑道:“姚景語,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一味地逞兇鬥狠只會讓自己吃虧。剛剛是不是打疼你了?你要是聽話些,我也不會這麼對你……”
兩人面部距離很近,姚景語抿著唇就往他臉上啐了口:“呸!你算什麼東西?”
蘇光佑目中一寒,就用力一扯將她的雙臂舉止頭頂,大手箍著她的雙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姚景語疼得面色扭曲,額上已然泛起一陣密汗,卻依然緊緊地咬著唇不肯痛撥出聲。
蘇光佑空出的一隻手擦了下自己臉上的唾沫,然後眯了眼,又用大拇指用力地去拭她嘴角鮮紅的血跡,直蹭得她柔嫩的腮邊一陣鮮紅。
看著姚景語那似小獸般不服輸的防備姿態,蘇光佑放柔了力氣蹭著她的臉頰含笑道:“小心肝,難道你的心上人沒有和你說過但凡男人都有很強的征服欲,你越厭惡越不肯屈服,他們就會越有興趣越費勁心思?”
小心肝?蘇光佑這是故意在噁心她麼?
姚景語抿唇不語,甚至乾脆將頭扭到了一邊不去看他。蘇光佑見她連與他說話都不耐煩,就冷冷地彎了下嘴角,抬手探入她的衣襟動作優雅地去解她的裙子:“你不肯與我說話也無所謂,等下我就讓你試試我與宋珏之間誰更厲害。我想過了,橫豎你也不是什麼清白之身,咱們提前圓房也沒什麼不可的!”
蘇光佑手上動作靈活,就在他準備扯下她褻褲的那一刻,姚景語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蘇光佑手上動作微頓,大手從她腰間滑了出來,捏著她的下巴扳正了她的臉頰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你笑什麼?”
姚景語揚著眉,眉宇之間神采飛揚著一股別樣的神采,冰冷的眼神不避不讓地睨著他:“蘇光佑,你可敢與我打一個賭?”
“哦?什麼賭?你且說來聽聽!”反正姚景語也沒辦法從他手底下逃開,現在蘇光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姚景語心裡深吸一口氣,道:“若是真如你所說的,宋珏與那西貝貨成親了,我……”
頓了下,心一橫,就抿唇道:“我就與他一刀兩斷,然後心甘情願地嫁與你。”
“若是他沒有娶那女人呢?讓我放你離開?”蘇光佑興味道,捏著她下巴的手力道又重了一分,“姚景語你憑什麼與我談條件?還是以為我會那麼蠢就中了你的緩兵之計?”
蘇光佑說著,手上再次下移,覆到了她的腰間。
“你若是敢現在不顧我的意願碰我,我保證事後絕對會乾淨利落地了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