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難以接觸到的事情,看人自然不會差到哪去。燕白就算了,他是個喜愛美色之人,雖然偶爾言語上調戲幾句,可她知道其實他心裡真正中意的人是長相略顯平庸的大姐靜香,只不過靜香不願意搭理他罷了。至於燕青那個平素對任何人都是板著一張臉的大冰塊,倒是讓她極有成就感,不過就算他長相也出色本事尚可,她也不會選擇他的,她不想一輩子都低人一等!
想起前些日子姚景語的親事剛剛定下來時有小丫鬟刻意討好她說以後她跟著陪嫁去了宸王府定然脫不過一個姨娘的身份,妙菱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來,小姐對她們一向和善,與其讓王爺被外頭那些個狐媚子勾了去,她肯定會趨向於選擇自己信任的人。畢竟,就算她和王爺感情再好,每個月也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以後有了孩子肯定兩人也是要分房睡的……
妙菱有信心,到時候只要她和姚景語稍微暗示一下,表示自己願意替她分憂,小姐肯定會同意的。若是她運氣好一些,能有機會給王爺生下兒子,想必以後福報還在後頭呢!便是沒有孩子,能做那個如天神一般男子的女人,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靜香在一旁伺候著姚景語重新梳髮,兩人自然不知道不過這麼一會兒,妙菱心裡就已經百轉千回了。
因為今天宮裡設宴要給東華使臣接風,府裡倒是略顯空蕩,爹孃和幾個兄長都進宮去了,一路回到錦瀾院,也沒人察覺到姚景語有什麼不對勁。其實也就她自己心虛,這一路走來都急急生風,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她似的。
回到錦瀾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緩下步子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剛想端起來,腦子裡忽然空白了一瞬,身子不穩地晃了晃,下意識地就抬手撫上了太陽穴。
“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姚景語低頭一看,杯子裡的溫水中接二連三地掉進了小血滴,打出小漩渦,漸漸暈開,就將白水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小姐,你怎麼了?”靜香趕緊過來扶著她坐了下來。
妙菱瞟了眼杯子,不由得驚撥出聲:“小姐,您又流鼻血了?”
姚景語仰起頭讓鼻血留回去,二婢趕忙打涼水的打涼水,拿帕子的拿帕子,一時間都儘量讓自己不要慌亂。
聞著空氣裡飄蕩著的腥甜血腥味,姚景語心裡莫名有些不安,這是第幾次了?她記得這段時間第一次流鼻血還是幾個月前在宸王府的時候,那時候宋珏還曾笑話她是因為看他看入了迷。後來帶上今天大約有過三、四次,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當自己是火氣過剩。
可是今天,這還是第一次伴隨著頭暈的症狀……
止了鼻血後,靜香還是不放心:“小姐,要不要找府醫過來看一下?”
姚景語不想小題大做驚動家裡人讓他們平白擔心,但本著謹慎的性子,略一思忖,便道:“你去請周大夫來一趟,就說是幫我請平安脈。”
靜香頷首,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將周大夫請了過來。
彼時,周大夫眯著眼睛仔細給她把了脈,便搖搖頭:“小姐放心,您身子向來康健,這流鼻血頭暈,大約是因為這段日子沒休息好,這樣,老夫給您開一劑調理的藥,回頭飲食上儘量清淡一些就是了。”
姚景語點點頭,七上八下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李青卓來了京城之後,倒是幾次三番以聯絡表兄弟感情的藉口找上了宋珏,只不過宋珏不願意搭理他,李青卓去找他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落了空,那被堵住的一次,宋珏也未曾給他好臉色看。
“表弟,本宮記得你往日裡可不是這般小心翼翼的一個人,難道真的像外面傳說的那樣,將要娶媳婦所以連性子都開始慢慢收斂了?”彼時,只有他和宋珏兩人,李青卓自然也就不再說那些客套話。
宋珏鼻間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有話就直說吧!”
李青卓墨黑的瞳孔緊了緊,斟酌著道:“其實,本宮這次帶著東華使臣來,是父皇的意思。”
“所以呢?”宋珏挑眉,似笑非笑道。
李青卓暗罵這個表弟也是個打太極的高手,將要說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便暗示著道:“父皇的意思是,畢竟你和我們東華有脫不掉的關係,若是你有心那個位子的話……”李青卓抬手指了指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若是你有心的話,我們東華國上下絕對會傾盡全力站在你這邊。”
宋珏冷笑一聲:“難道你們不擔心我六親不認,達到了目的之後就過河拆橋?”
李璟和李青卓如此打算,無非是看到宋衍年歲已高,想著和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