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愛的女兒遠嫁,但見李妍對宋華沐有意,宋華沐也是一片赤子之心誠意求娶,因此也就忍痛割愛讓人嫁來了南越。”
如果真的是這樣,太子夫婦應當是鶼鰈情深才對,太子妃怎麼會突然自殺?宋珏又怎麼會養成如此冷漠的性子?
見姚景語望向她的目光帶著深深的疑問,陸穎萱也沒有賣關子:“原本按著正常的軌跡下去一切都該和和美美,太子、太子妃幸福美滿,然後到了皇帝退位之際,太子順理成章地接過帝位,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可惜呀……”
陸穎萱似有惋惜地嘆了一聲,然後嘴角的笑意再次深了一分:“可惜南越的這位皇帝,就是個視親情禮教為無物且又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時,太子的外祖凌家勢大,太子又才能出眾,在民間廣受好評,這對於一個將權勢看得比命還重的帝王,可不就等同於如坐針氈了嗎?於是他就使盡各種手段對這個優秀出眾的兒子倍加打壓,甚至是不惜暗中捧起其他的皇子處處與太子作對!”
姚景語若有所思地抿了下唇,這很正常——
帝王之家無親情,在皇帝眼裡,太子首先是他的臣子,其次才是他的兒子。那個時候,宋衍已然是中年晚期,而宋華沐卻正值盛齡。所謂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就越怕摔下來粉身碎骨,權勢這個東西,一旦沾了手,想要再放下無異於是難如登天。宋華沐如此優秀、如此有威脅,宋衍會忌憚他也在情理之中,換了任何一個對權勢*看得慎重的帝王只怕都會如此。
然則這些和宋珏都扯不上必然的關係,陸穎萱要說的絕不止這些。
姚景語對太子和皇上之間的恩恩怨怨並不關心,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只怕也不是陸穎萱區區一個小丫頭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她看著陸穎萱,然後就有些不耐地冷聲道:“你不用和我說這麼多有的沒的,直接挑和王爺有關的事情說就行了!”
陸穎萱撇撇嘴,然後不屑一笑,就漫不經心地繼續道:“不僅如此,他也看上了李妍!但就因為知道東華國皇帝絕不會同意他納李妍進宮,故此宋華沐去求娶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反對,反而大力支援。可是把人娶回來後,他卻不顧倫常強自將李妍佔有了!真是可憐凌皇后和先太子這對母子倆,李妍打著進宮陪伴凌皇后的旗號,經常留宿悅仙宮,實則卻是在和皇帝偷情!什麼九天仙女,不過是個蕩婦*而已!”
原來悅仙宮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對陸穎萱說的這些話,姚景語是抱著一個質疑的態度的——
太子又不是傻子,難道說這近十年的時間裡他都沒有發現麼?而且既然太子妃心悅太子又怎麼可能不顧廉恥地做出這種背德之事?聽陸穎萱字字句句都在捧高太子貶低太子妃,姚景語就越發地覺得事情定然沒她說的這麼簡單。
但即便就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也已經足夠她震驚了。她倒吸一口涼氣,又問道:“既然按你所說,太子妃為什麼要自殺?”
“呵!當然是醜事敗露被人發現了唄!”陸穎萱冷嗤一聲,然後唇邊又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知道為什麼會有巫蠱案發生嗎?就是因為皇帝認為李妍的死和太子脫不掉關係,他是一怒之下在為李妍報仇呢!有一次帝后親臨太子府,他們二人難耐寂寞私下偷情,卻不曾想被榮安長公主和趙側妃無意中當場撞破,這件事雖然沒有傳開,但是李妍羞愧之下沒過多久就在自己的壽辰宴上自盡了!”
巫蠱案中,死的最慘的便是榮安長公主宋華芙和駙馬林嘉裕。其次便是凌皇后的孃家凌國公府以及威寧侯府林家,滿門盡屠。太子府裡的兩位側妃也皆被賜死,但不同的是——
周側妃的孃家定安侯府安然無虞,趙側妃的孃家寧安侯府卻只剩下了一門老弱病殘,難道真的是陸穎萱口中說的因為趙側妃撞破姦情間接逼死了李妍?
姚景語深吸了一口氣,又挑了眉半信半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此私密之事,恐怕南越知曉全部內情的人兩隻手就能數過來,而且算起來巫蠱案發生的時候,陸穎萱這個北元郡主應當還沒出生吧?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陸穎萱站起身,然後聳了聳肩事不關己地道:“你不用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雖然隱蔽,但知情的不在少數,只不過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姚景語也隨之站起身,俏臉很明顯地繃得厲害——
既然今日西蜀送上了和李妍長得一模一樣的楊纓,是不是代表他們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那麼楊纓的相貌,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