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人打得難捨難分。那些人身手不低,一時間,只能看到人影穿梭,廳裡劍影橫飛。
“小語!”一聲激動中含著興奮的聲音驟然響起。
潘景語扭頭望去——
這才發現到周梓曈和一個身形高大挺拔、面容俊朗英武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處,那人……應該是姚國公吧?
聽到周梓曈喚起了潘景語,兩邊就在很奇妙的一個瞬間各自停了手,虎視眈眈地提著刀劍對立而站。
彼時,周梓曈早已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交加,跑過來一把抱住潘景語,熱淚盈眶地哽咽道:“小語,你真的是我的小語!”
靜香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只覺得這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對勁,而此時燕青、燕白相互對視一眼,兩人臉上皆隱隱現出不安之情。
潘景語有些呆怔,又覺得被抱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了,就試著往後退了退:“姚夫人,您怎麼了?”
姚行之走過來抬手搭在周梓曈的肩膀上,淡淡道:“夫人,咱們好好說,別把孩子嚇著了!”
他臉上淺淡的表情雖然比不上週梓曈那般激動,但潘景語抬眸望了眼,看到他深邃明亮的眸子裡滿是關心,有一種深沉如山般的愛意。
周梓曈這才抹了把淚,放開潘景語,然後抓著她的手語無倫次道:“小語,我們是爹孃,你是我們的女兒,親生女兒!”
“什麼?”潘景語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姚七小姐在老家養病嗎?”
“不是,我們是怕將來找到孩子後會惹人閒話讓她難受這才說她被送回老家,其實她在兩歲的時候就走丟了!”周梓曈似乎是怕她不相信,就趕緊匆匆忙忙地解釋。
兩歲?她記得有一次聽到郭氏和潘禮談話中提到過,她到潘家的時候就是兩歲。
潘景語腦中倏然有一道光劃過,她咬了咬唇,就有些遲疑地問道:“那我的生辰八字是?”
“泰熙二十二年冬月初六辰時三刻!”周梓曈想也沒想地就一口道,說著,又抬手撫上了她眉梢處那一顆小小的美人痣,眉眼柔和道,“不會有錯的!你也叫景語,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美人痣。”
和玉牌上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樣……
潘景語張了張嘴,一時間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反握住周梓曈的手,有些激動也還是有些忐忑,眼裡就漸漸聚起了些淚花:“你們真的確定了嗎?”
周梓曈忙不迭地點頭,這時,姚行之走了過來,輕聲道:“孩子,我們回家吧!以後,爹孃會好好補償你的!”
他的聲音低醇濃厚,打在潘景語心頭,莫名地就生出了一種親近安定的感覺。
周梓曈見狀也趕緊跟著附和——
雖然現在潘景語和宋珏在一起已經快一年的時間,可以說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名聲了,可是隻要是他們的女兒,哪怕是萬夫所指,也依舊是他們掌心裡的寶!
燕青和燕白一聽姚行之夫婦要將人帶走,立馬臉色一變,趕緊就快步攔上前制止:“國公爺、夫人,眼下王爺外出未歸,潘姑娘的事等他回來再說吧!”
燕青雖然嘴上說得客氣,但是手上早有動作——
宋珏留在別莊裡的那些人已經嚴陣以待,將門口牢牢守住了。
區區幾個侍衛,姚行之這種領過千軍萬馬的人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他冷哼一聲,怒眉橫挑,眼中冷芒如冰刀利刃般射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道:“你轉告宸王,他日老夫自會親自登門謝他收留小女,至於現在老夫要帶自己的女兒回家,還輪不到他來置喙!”
當初潘景語是怎麼進的府這些日子姚行之已經弄得一清二楚,潘家那些用景語來換富貴的人固然該死,但宋珏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雖然有諸多顧忌他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洩恨,但是也絕不會再讓潘景語和這種趁人之危的無恥小人有半分瓜葛!
彼時,潘景語正心亂如麻地被周梓曈拉著手,甫一抬手,就撞進了一雙冰冷涼薄的眸子裡,她喃喃出聲:“宋珏?”
姚行之和周梓曈扭頭望去,就見宋珏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緩緩朝他們走來。
他月白色的長袍上還沾著雨水打溼的汙漬,烏髮上帶著點點溼氣,顯然是冒雨趕回來的。
他挺直背脊,不避不讓地迎著姚行之的視線背手走到他跟前,嘴角的笑意一寸一寸凝得深刻而又張揚:“國公爺,什麼風把你吹到本王這裡來了?”
姚行之不欲與他在這裝瘋賣傻,今日他就是故意派人引開了宋珏,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