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皇上您呢?”一直沒有開口的喬皇后忽然盯著他的眼睛問他。
“朕?”宋華洛笑了笑,“聞前人都向往‘採菊東籬下,悠然種南山’的生活,朕也想去試試這種隱居於世外桃林裡的生活。”
喬皇后笑了起來:“那皇上可否帶著臣妾和大皇子一起?”
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留下來,將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她不想給別人有機會利用她的兒子。況且——
如果是這樣,她應該也就和宸王妃一樣,有機會獨享自己的丈夫,再不會被人家說是不賢惠善妒了吧?
宋華洛的吃驚之前溢於言表,喬沅兒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樣子,是個十分合格的大家閨秀,他想不通有什麼能讓她放棄榮華富貴跟著他過紡織耕地的日子。
難道是因為愛?
可是說句老實話,這四年多,她是一個合格的皇后,但給他的卻從不是妻子的感覺。
他去別的妃子宮裡,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一度讓他覺得她嫁給他就只是為了家族因素。
“你可知道,若是你要和朕一起離開,以後就再也過不了錦衣玉食奴僕成群的生活了?事事都要自己動手,你不後悔?”宋華洛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似乎是期盼著她能堅持住自己的初心。
喬皇后嫣然一笑,在她看來,有丈夫有父親的地方才叫家。
至於吃苦,以前跟著父親在任上的時候,那裡的環境遠遠比不上雲陽城。
不試試,怎麼就知道她做不了呢?
喬皇后面色堅定:“希望皇上能答應臣妾。”
宋華洛眼中隱隱現出笑意:“好,那朕就帶著沅兒你和大皇子一起走。”
蘇晴垂首咬著唇沒有開口——
她不走!
這南越的皇位原本應該是她兒子的,她為什麼要走?
在她看來,宋華洛簡直就是瘋了,千辛萬苦才得到的皇位,結果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拱手於人。
蘇晴不會走,那種下賤人過的日子,她才不過!
留在雲陽城裡,一切才有希望。
宋華洛將她的表情全都收在了眼裡,只是彎了彎唇,並沒有再多說。
蘇晴孤立無援,以後在宋珏的眼皮子底下就更不可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南越的事情塵埃落定,於凌薇以叛逆罪被處以凌遲之刑,生生受了九百九十九刀的苦才嚥下了氣。
至於宋衍,宋珏並沒有殺他,而是將他一身錦衣華服全都扒了下來,丟到了乞丐窩裡。
至此以後,雲陽城的乞丐圈子裡都知道多了一個不良於行的瘋子老乞丐,一會兒說自己是天下霸主,一會兒說自己是這南越的太上皇,不過誰也不信他就是了。
時間久了,就連宋衍都以為自己是真的瘋了,以為他腦子裡的那些事情是他曾做過的一場夢。
自此以後,再無人知曉那位曾經也是雄才偉略而且在皇位上做了四十多年的霸主泰熙帝。
宋珏和姚景語輕車簡從往西秦而去,他們帶的人並不多,在直接去往西秦京城大輝城之前,他們繞道去了一趟墨家。
墨家乃是武林盟主,現任家主墨邵陽在江湖上甚有威名,就連朝廷都要給幾分面子。
墨家莊離得大輝城只有半日的距離,宋珏一早便寫信給了墨邵陽,說是會帶妻子女兒過來一趟。
在墨家莊安頓下來之後,宋珏讓燕青和燕白親自押著圓音去了大輝城。
臨走之前,圓音冷笑著看向宋珏:“宋珏小兒,你別以為你贏了,知道嗎?別以為你贏了!”
“閉嘴!”燕白凶神惡煞地往圓音本就是滿身傷痕的身上抽了一鞭子。
呸!不過就是個裝神弄鬼的老神棍!
燕青和燕白直接押著圓音去了西秦皇宮,宮門口的侍衛眼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國師,趕忙跑進去向姚景昇送信了。
彼時,燕青和燕白將人送到他的手上,燕白挑著眉沒好氣道:“姚五爺,我們王爺大度,將這俘虜給你送回來了。他還讓我們給您帶句話,除非您能將姚三爺一輩子藏在見不得光的地方,否則人他遲早要帶走。”
姚景昇彎了彎唇,他一襲白袍,即便當了皇帝,除了上朝,他也基本上不穿龍袍。
乍一看,這人和當年姚國公府的那個五爺倒是沒什麼區別。
燕白心裡還有些惋惜,你說你做姚五爺就好好地做你的姚五爺不就是了?非要弄出什麼么蛾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