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
李青瓊手下的人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聞言,不顧李青瓊的怒罵就迅速抬著她離開了。
彼時,姚景語慵懶地從榻上起身:“我這才發現,其實偷偷摸摸地來也是別有趣味,怨不得以前有人總是喜歡偷偷夜探我的閨房。”
宋珏不說話,剛剛被李青瓊打斷的火氣還沒下去,他推著人壓到了榻上,與她額頭相貼:“現在,對你來說,本王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嗎?”
“你覺得呢?”姚景語將問題頂了回去。
如果不重要,她會將葡萄留在青州城,千里迢迢的追過來嗎?
宋珏彎著唇:“我不知道,但是不管重不重要,既然你來了,就別想著再走了。”
就這樣吧,既然她非要和他一起攜手並進,那他便帶著她一起。
若是這個時候他還護不住自己的女人,那也就不用再談謀求大事了。
他知道,以姚景語的性子肯三番兩次地放下身段甚至不和他計較李青瓊的事情,便是因為她對他全身心的信任。
“你這個小混蛋,你要讓本王拿你怎麼辦?”緊密相貼的那一刻,宋珏在她耳邊喟嘆出聲。
浮浮沉沉中,姚景語抱緊了他的脖子,眼角笑出了淚:“阿珏,你終於回來了。”
進宮之前,宋珏思忖一番,最後還是將潘淑儀的事情和她說了。
姚景語大驚:“你說淑儀她,成了李清卓的妃子?”
宋珏點頭,將她抱在懷裡:“不錯,當今宸妃,僅次於馮皇后和董貴妃之下,李清卓很寵愛她。初初進宮的時候,曾有不長眼的宮妃找她晦氣,最後都被李清卓處理了。如今,論起寵愛,皇后和貴妃都要讓她三分。”
姚景語有些驚訝,細思之下又覺得不可思議,她斟酌著問道:“你說,六哥會不會也在汴梁城裡?”
當初父親過世的時候姚六也沒有回來,姚景語一直就懷疑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按理來說,當時金沙灘的事天下皆知,姚六就算再頹廢,也不可能不回來送父親最後一程的。
聞言,宋珏道:“這幾年,你們都沒他的訊息嗎?”
姚景語搖了搖頭,言語之中有些傷感:“母親過世前,曾經叮囑過我,燁兒年紀小,一定要把六哥找回來。”
可現在,事情成了這個局面。固然她知道潘淑儀還活著很開心,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面對她。
想了下,姚景語在他懷裡仰頭問道:“能讓我和她見一面嗎?”
之前宋珏也不是沒想過私下見潘淑儀,但是眼下情況未明,誰知道潘淑儀是不是站到了李清卓那一邊?
即便姚景語之前和她姐妹情深,可人心易變,宋珏不會冒這個險。
宋珏思忖著道:“咱們不能自己去,不過有人或許能幫得上忙。”
夜深人靜,秘牢幽暗之地,李清卓帶著人緩緩走了進去。
他捂著帕子,似乎是無法適應秘牢裡的血腥之氣。
“聽說你要見朕?”李清卓停在最裡頭的一間牢房外頭。
姚景晨轉過身來看著他:“我只是在提醒你三年之期到了。”
他清瘦的臉上神采依舊,就連李清卓都有些意外,這三年的牢獄之災甚至讓他脫胎換骨像變了個人一樣。
三年前,他在青州城見到了類似潘淑儀的人,但那時他追在車駕後面喊她的時候她卻沒有一點反應甚至不曾給過他一個回眸。
他沒有等來潘淑儀,等來的卻是李清卓。
他們之間有一個約定,他自願被他關上三年,他便會讓他親口去問潘淑儀,問她是不是變心了。
李清卓輕笑:“姚六爺的記性很好,不過朕要和你說一件事。你被關的這三年裡,外面風雲變幻,而淑儀她已經自願嫁給了朕,成為了朕的宸妃娘娘。如此,你還要見她嗎?”
他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屬於勝者的,獨有的輕蔑和得意。
“我不信!”姚景晨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一字一頓道。
李清卓挑了挑眉,不以為意道:“朕向來是個守諾之人,你要見她,朕便讓你見好了。”
出了秘牢之後,李清卓問向心腹侍衛趙凜:“宸王妃混在了使者隊伍裡進了並肩王府的事可確定了?”
趙凜稟道:“青州城那邊傳來了訊息,宸王妃已經久未在人前露過面,想必是*不離十。她應當是疑心並肩王的身份才一路混在了鬼醫身邊跟了過來,不過據王爺身邊的人說,王爺並沒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