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但是對秦雨柔這個極其厲害的表嫂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聞言,她抽了帕子在眼角壓了幾下,委屈不已地低著頭:“我只是上前給表姐夫行個禮罷了。”
說著,還將目光轉向了姚景晨的方向,卻見他壓根就沒看自己,不由得有些失望。
秦雨柔哼了一聲:“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你心裡清楚,要是敢再犯,我便將你攆了出去,你看老夫人敢不敢拿我怎樣?”
一個癱在床上的老婆子而已,要不是為了以後自己孩子的名聲,誰管她?
路泱泱低頭咬著唇,不敢再回嘴。
回頭她就去找姑祖母,她就不信她不幫她進侯府給表姐夫做妾!
姚景晨冷眼旁觀了這一場鬧劇,看向潘淑儀,淡淡道:“回府吧!”
潘淑儀趕忙點頭,朝秦雨柔施了個禮後就去前院向父兄告別。
在馬車裡的時候,兩人一路無言,潘淑儀幾次想張嘴,但是看到他那副冷漠到骨子裡的神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下馬車的時候,姚景晨由於喝多了酒,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腳下踉蹌了幾步。
潘淑儀本能地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卻被他反手一推,往後接連退了好幾步,幸虧身後的琳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跌倒在地上。
她給他夾菜被他嫌棄,她給兒子做衣裳也讓他不開心。
現在就連碰,都不願意讓她碰一下了。
潘淑儀眼中酸澀,姚景晨卻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府裡而去了。
琳琅忿忿不平地跺了跺腳:“侯爺怎麼能這麼欺負您?”
她是在潘淑儀貼身伺候的,自然知道兩人成親後壓根就沒有同過房。既然嫌棄,當初為什麼要把人娶回來?
潘淑儀強撐著笑臉為他開解:“沒事,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心情不好。”
當初姚景晨為了她連被李清卓囚禁了三年都心甘情願,現在她受的這一點委屈又算是什麼呢?
她做錯了事情,他生氣是應該的。
日子就這樣反覆地過,姚景晨和潘淑儀之間似乎並沒有進展,但在外人看來,兩人大約是十分恩愛。
因為姚景晨下了衙之後便會回府,極其準時,從不和那些同僚一起出去應酬,便是下屬暗示性地要送美人都被他婉拒了。
這日,雨下得極大,姚景晨卻沒有如以往一般按時回來,潘淑儀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衙門裡有事情耽擱了。可是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人依然沒有回來,她急得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就怕他出了什麼事情。
潘淑儀吩咐琳琅:“你去前頭外書房問問,看侯爺今日可是有事情耽擱了?”
琳琅嘴裡嘀咕了句“幹嘛對他那麼好”,但還是不忍主子擔心,撐了把傘就去了外書房。
外書房那邊只說侯爺今日有些事情,但具體的卻並沒有透露。
潘淑儀聽說他沒事心裡頓時就安定了下來,想著他再忙左不過子時之前總會回來的。
卻不曾想這一等就等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一早他身邊的貼身小廝被琳琅抓住了才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說是他直接上衙去了。
潘淑儀自嘲一笑,竟是派人回來和她說一聲都不肯嗎?
用過早膳之後,潘淑儀便上床歇了一下,一夜沒睡,這一睡倒是直接錯過了午膳的時間。
剛剛睜眼,就見琳琅背對著她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的。
“琳琅,怎麼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潘淑儀肯定她是在哭。
聽到聲音,琳琅匆匆忙忙在眼角抹了下,可那紅紅的眼眶卻騙不了人。
潘淑儀坐起身,柔聲問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府裡,應該不會有人讓琳琅受委屈吧?
這也是個傻丫頭,她幾次說要幫她找個好人家,她卻偏偏放心不下自己,不肯答應。
琳琅吸了吸鼻子,似乎是猶豫了許久,才訥訥開口:“夫人,咱們去找皇后娘娘,離開這裡吧!”
琳琅並不知道潘淑儀和姚景晨之間的過往,只當是姚景晨嫌棄她嫁過人。
像現在這樣,還不如她們之前住在南郊的時候自在呢!
“出什麼事了?”潘淑儀兀自穿好了外裳,走到銅鏡前坐了下來。
琳琅用力擦了把往下掉個不停的淚,怒聲道:“侯爺在外頭有外室了,奴婢聽他身邊的錢三兒說的,說是那女人當初是跟著侯爺從船上一起回來的,在外頭已經住了好長時間了。昨晚侯爺就是在那待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