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事便算了,如今爆出了這種醜事,宋珏是必須要將人暫時接回來安頓起來的,同時也吩咐下去派人徹查。
宋珏自然不相信外頭那些所謂的虐待的傳言,慈恩師太喪生在大火之中,如今是死無對證。
至於庵堂裡其她尼姑的證言——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是不會為自己辯駁的。而活著的人,便是沒有被人收買,那些反駁的話始終是蒼白而又無力。
“阿珏,你說蘇氏背後是不是還有別人?”彼時,姚景語沉著臉道。
宋珏不禁冷笑:“自然是有人了,否則她又豈會一路暢通無阻地回京而且還將朕這邊瞞得死死的呢?”
他自登基以來,在民間名聲極好,看來還真是有人過不得舒服日子呢!
姚景語蹙著眉想了下:“那咱們將人安置在哪裡呢?”
若是全都接回宮,這是讓人都住到冷宮裡?
她可不想好端端的後宮被弄得烏煙瘴氣的,然後有一大群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所謂太妃太后在她頭上指手畫腳的。
宋珏眼中笑意愈漸冷峭:“既然是蘇瓏帶的頭,便將她接進宮就行了。至於其他人,先在京城裡給他們安排一間宅子。”
既然大家同為罪妃,現在便是平等,結果只有蘇瓏一人被接回了宮,其她人自然會有所不平。
慈恩庵中住了那麼多人,蘇瓏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隱瞞著所有人來勾結別人?到時候,一旦有人覺得不公平了,這缺口自然也就開啟了。
姚景語笑著讚了一句:“阿珏,你這一招分而化之用的可真好!”
蘇瓏被接回宮之後,並未擺架子,看起來整個人都和氣了不少,身上也散發著一股淡淡的佛氣。
沒幾日,朝中就有人上摺子言明蘇瓏乃是宋衍皇后,按照輩分,理應被封為太皇太后。
此言一出,倒是有那麼幾個頭腦不清的跟著附和。
宋珏並未應下亦為出言駁斥,只是冷眼旁觀,等著更多的人站出來。
這其中,但凡有點腦子的,自然便該知道明哲保身,但也不乏有人蹦躂得歡騰。
剛好那麼巧,帶頭的便是姜夫人徐氏孃家的兄長鼎豐郎徐定光。
這徐定光其實也是有案底的,當年宋衍還在的時候,他便是信王一派下頭的人。
只不過那時候人微言輕,沒什麼機會靠近宋華澤的權力核心,也因此避過了那場禍事。
宋珏登位之後,朝中進行了一番大清洗,徐定光此人還算有才,又善於鑽營,便出了頭。
只是——
現在這是安穩日子過多了麼?
蘇瓏又或者說蘇瓏背後的人到底許了他們什麼好處?難道他們不知道若是宋珏不願意的事情,便是拿刀架在他脖子傷都沒用麼?更何況所謂孝道。
這種東西,只對臣子百姓有用,並不適用於一個殺伐果斷的天下之主。
其實徐定光這裡還真的不是一時糊塗,泰半原因是因為徐氏找上了他。
要說徐定光此人,最寵愛的便是徐氏和姜冰燕母女倆,便連自己的妻兒都要往後靠。正是因為有這麼個得力的孃家,徐氏在姜家後院才能是說一不二,就連姜老夫人也要避其鋒芒。
徐氏和姜冰燕在宋瑀親事這件事上受了大委屈,回孃家在兄長好生哭了一場,徐定光心中不忿,一來二去,就和有心之人搭上了。
倘若蘇瓏真的順利回宮,憑著她太皇太后的身份,即便不能撤回之前的聖旨,但是讓姜冰燕一同進府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到時候就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倆共侍一夫就是了。
姚景語和宋珏自然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般曲折,但也從此次一同回來的一位太妃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訊息。
彼時,姚景語眉頭深鎖,思忖著道:“竟然會是她?你說她做這事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不成那人以為讓蘇瓏回來攪得後宮大亂便能顛覆了宋珏手上的權力了?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她真的得償所願,那又能怎樣呢?
姚景昇如今早已不知生死,難不成她還想將這江山捧到他手中不成?
都說情愛誤人,姚景語算是徹底相信了。
宋珏卻不這麼認為,他擰著眉嘴裡喃喃道:“朕見過各色各樣的人,有些人,便是自己不得好也不讓咱們好。”
宋珏心中冷笑,那女人大約是以為姚景昇已經死了,是想幫他報仇呢?
姚景語腦中一亮:“你是說……讓蘇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