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總理說澳大利亞深切關心世界安全,相信冷靜的悉尼人十分理智,絕不會恐慌,全國都羨慕他們有這個機會來表現他們自己。在公共汽車上看報的冷靜的悉尼人越來越糊塗了。
喬治仔細看了幾頁報,感到這件事是沒有什麼疑問了。便把報折了起來。
很好,作為一個澳大利亞人,竟得到那麼多的同情和關心——但沒有一個人解釋一下到底為什麼要舉行演習,沒有一個人裝作這是一件平常事,每一個人,甚至包括安全理事會在內,似乎都很驚訝。毫無疑問——所有這些準備都暗暗針對著馬丁和太空船。喬治焦急地跳下公共汽車跑回家。他換掉校服,盡力裝出一切正常的樣子:他動作安靜利落,避免任何可能的耽擱,趁他媽媽以為他準備好幫忙之前,又悄悄地溜出了家。他把報紙一起帶走了。
從那喂貓老太太走的小巷跑下伍盧穆盧灣海濱時,他看到盧克·戴從一條橫街走來。喬治不想停下解釋,用手指指地鐵站,只管一路跑。盧克抬起眉毛,靠在牆上,不想表示不安,但他的目光充滿疑問。
“隨他高興吧,”喬治想,跑過多美恩公園,來到地鐵站進口。戴維充滿了好奇心,早已等在那裡。
“我需要聽聽你的意見,”喬治喘著氣說。戴維點點頭,鄭重其事地把上唇抿下來包住他的大門牙。
喬治在找一個安靜的合適地方談話。他剛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間諜!
聯合國的事你怎麼也說不準,很可能有間諜。他帶路走進海德公園,避開在樹蔭裡請人去坐的長凳,到空地和阿契博爾德噴水池去。他和戴維坐在池邊,頭頂上是年輕的田野之神的塑像,他那隻青銅山羊的臉上正好是喬治的英語老師那種嚴厲和沉思的表情。阿波羅神高高聳立在兩邊的噴水間,喬治把報紙攤開。
“是聯合國的事。”
戴維又抿起他的嘴唇,點點頭:“我原來就想有這可能。我們今天在《世界大事》上已經看到了。”他含有深意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