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原來其時陸嘯軒喪妻已久,見陸逸雲也已長大**,因此自己常常獨自出遊,數月前與一姑娘偶然相遇,陸嘯軒見那姑娘舉手投足,氣態嫻雅,面若嬌花,身如弱柳,不禁大生好感,他年輕時便已是風流人物,此時雖已為人父,心境漸平,但遇上此等女子,心想便是引為紅顏知己,也是人生一大美事。攀談下才知道,對方姓秦,名蓉,是當地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兩人相談甚歡,約好兩個月後至徐州城相見。這秦蓉,便是陸嘯軒眼前之人了。
秦蓉看著陸嘯軒,兀自嚼著嘴裡的包子,陸嘯軒道:“秦姑娘,你何以到得如此地步?”他心思轉動極快,暗想她一大戶人家千金,便是家道中落,也絕不致落成如此破敗之態,定是有人迫害,才得以至此。秦蓉見陸嘯軒一直問話,終於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姓秦?”不等陸嘯軒回答,便又道:“咯咯,你是神冰教的?唔……神冰教?別去神冰教哦。”陸嘯軒眼見得數月前還宛若天仙一般的女子,竟到得如此田地,心中悲憤不能自已,他自見了秦蓉,雖知兩人絕無可能廝守,卻一直將這女子攀比心中最神聖美好的物事,因此今日見得秦蓉模樣,傷心至極。但聽得秦蓉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說神冰教,便問道:“秦姑娘,你去過神冰教?”見秦蓉不答話,又道:“秦姑娘,你看看在下,可記得在下?兩月前我們相約在此相聚,你可都不記得了?”秦蓉看著手裡的包子,自是不答話,轉身便要走。陸嘯軒見狀,忙一把抓過來,他見秦蓉瘋瘋癲癲,問話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便索性帶著她回了客棧,讓人替秦蓉換洗完畢。見秦蓉恢復了以往神采,只是神志依舊不清,心中著實悲涼。彷彿心裡一直以來存在的美好突然就破碎了,陸嘯軒決定親自前往神冰教,問個清楚。
第二天,陸嘯軒便差人將秦蓉送回她家,囑咐一路好生照看著。這一邊自己買了匹良駒,連日趕回無名山莊,陸嘯軒心中自然清楚,以神冰教今日之實力,自己貿然前去,斷然沒有任何好果子。因此回得山莊,連時召集了山莊中最為令人敬仰的兩名護莊使者。這兩人一人叫崔彥,一人叫楊清,在無名山莊中地位極高,連莊主陸嘯軒也是敬著三分。兩人在年輕時各是叱吒江湖的風雲人物,因為曾經受過陸嘯軒的救命之恩,也厭倦了江湖打殺,於是便跟隨著陸嘯軒隱居在這青峰鎮。這一天見陸嘯軒突然召集,知是有重大事情,便紛紛放下手頭上的活,雙雙來到莊堂內。陸逸雲其實正在莊內練劍,見得父親歸來,自然也回到莊堂。陸嘯軒見著陸逸雲,神色肅穆,道:“雲兒你先出去玩,我和你崔叔叔、楊叔叔有事情商量。”陸逸雲見父親話語嚴厲,自小便沒見過父親如此,想必今日是有重大之事發生,若非如此,莊內外大小事,哪樣是他不能聽的呢?因此嘟了嘟嘴,道:“是。”
陸嘯軒待陸逸雲走後,道:“崔先生、楊先生,今日陸某找你們前來,是有一要事相求。”崔彥與楊清互相看了看,心中均想,以陸莊主的能力,當今江湖,怕是沒有辦不成的事,如此慎重,卻是為哪般?因此道:“陸莊主但有吩咐,我等自然竭盡全力。”陸嘯軒頓了頓,道:“我請二位去查一件事,這件事若然是真的,只怕武林中不免一番干戈,倘若證明此事子虛烏有,那便罷了。”崔彥與楊清都不回話,均知莊主既如此說,此事定當非同尋常,否則,無名山莊既立意無名,隱退江湖,便是任有何事,也絕不輕易復出的。只聽陸嘯軒繼續說道:“此事需要查證的物件,便是當今江湖的第一大教派,神冰教。”兩位護莊聽到此處,既略為驚訝,卻也不出意料,神冰教臭名江湖,人人皆知,難不成陸莊主見不慣,竟要懲惡揚善?卻見崔彥道:“陸莊主,神冰教惡行,歷來江湖各派便不予理會,加之我無名山莊素來與其並不相往來,因此……”,陸嘯軒回道:“此事原與二位無關,只是陸某私事,陸某此番請二位前來,實是知道自己一人獨鬥,力不從心。”說著,便將秦蓉之事說將出來,其中自己如何仰慕秦蓉一節,卻擱下不說。崔彥與楊清聽完此節,心中便也猜測出一二,暗想神冰教諸多惡行,此事實在不算什麼大事,若非這名女子與莊主關係匪淺,莊主絕不致去挑這根刺。因此道:“莊主但請放心,此事屬下必當查實清楚。”他二人性命由陸嘯軒所救,因此陸嘯軒既以懇求口吻託事,卻之實為不恭。三人議罷,崔彥與楊清翌日便離開了無名山莊。
過得數日,兩人便查實了事情原委,一一向陸嘯軒回報。此事果然與陸嘯軒心中所猜測一般無二,神冰教為事,喪盡天良,豈能不誅?陸嘯軒心中著實悲憤,連時召集無名八宿,連同護莊二使共計十人,頒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