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不菲的深紅色的布幔遮住了陽光,各位皇子和大臣們均已經到場了。
 ;。。。 ; ; 柔妃淡淡地說道:“前些天,你好像在未央宮中住了些時候吧?”
林清荷不否認,說道:“是的,與敏嬪娘娘切磋歌舞技藝。”
柔妃美目流轉,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了林清荷的身上,塗得紅豔豔的唇微微抿了一下,輕笑了一聲,說道:“聽說,你很厲害,文韜武略,樣樣不輸男兒。”
林清荷依舊是微微垂首,跟在她的身後,不緊不慢,亦是悠然自得,說道:“這些都是坊間的傳聞,其實臣女只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
柔妃這樣老謀深算的狐狸,自然是不會相信的,說道:“若是你能投在本宮的麾下,本宮定會許你一個很不錯的前程。”
林清荷保持姿勢,說道:“謝娘娘美意,只是,臣女無才無德,實在是有負娘娘的厚愛。”
柔妃也便不再多說,只是停在了一株青翠碧綠的花前,這株小花長得真好,葉子綠得像一江春水,上面只開了一朵紫花,有碗口大小,非常華貴美麗,看一眼,彷彿就看見了生機勃勃的夏天。
“這是去年從風朝引進來的新品種,叫望月紅。初開為紅,漸漸轉色為紫,每個月只開一朵花,一年只開十二朵,每個月初一開,月中鼎盛,隨後衰退,月末最後一天凋落。到了下月初便會有另外一朵盛開,以此類推,非常奇特,也是非常珍貴。”
柔妃說著,伸出纖細的柔荑,那飽滿的指甲塗滿硃紅,輕輕一掐,那株珍貴無比的望月紅,便被摘了下來,她放在鼻尖上輕輕嗅了一下,淡淡說道:“花再好,也無非是給人欣賞的,倘若欣賞的人不喜歡,它便只能零落成泥的命運了。”
面對柔妃的警告,林清荷裝作不懂,只是微微垂首,站立在一邊。
柔妃輕輕瞟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樣聰慧的姑娘,該是明白本宮的意思,慈寧宮到了,去吧。”
林清荷微微行禮,不急不緩地朝著慈寧宮中走去。
柔妃身邊的一個老嬤嬤,眼神深沉狠辣,說道:“娘娘,這人真的不識趣啊。”
“崔嬤嬤,本宮最喜歡性子烈的馬,越是烈,馴服了,就越忠心。”
“就怕不馴服。”
“本宮自然是會讓她馴服的,方才小小的警告,她自然是懂的。”
崔嬤嬤的目光中帶著一抹陰沉的殺機,說道:“敢不聽娘娘的,直接殺了乾淨。”
“崔嬤嬤,”柔妃的眼皮子輕輕挑了一下,說道:“你太心急了,她爹可是林振雲啦,暫時咱們還得罪不起。”
崔嬤嬤說道:“等她進宮來了,老奴就幫娘娘盯著她!”
“到時候再說吧。”
好像,林清荷與皇致遠成親的日子,還早。
林清荷步入慈寧宮的時候,裡面已經很多人了,除了皇上皇后之外,還有三宮六院都到了。
老夫人也在,被賜了座,林清荷跟太后請了安,又跟皇上皇后以及娘娘們請了安後,站在了老夫人的身側。
太后慈顏依舊,笑著說道:“荷兒,數日不見,你又越發水靈了,也不知道致遠這孩子啥時候才能將你娶回去。”
林清荷卻是很大方地一笑,說道:“回太后,臣女不急。”
就聽著一聲清脆清冷的聲音傳來:“你不急,你的那個他怕是急得不行。”
一團火紅的顏色入了眼,皇蕭翎依舊是颯爽英姿,朝著太后行禮,又跟皇上皇后行了禮,便站在了她的母妃惠妃娘娘的身側,面色依舊是清冷。
 ;。。。 ; ; “哎喲,”柔妃笑了笑,說道:“瞧妹妹說的,姐姐哪裡敢啦,這可是皇上御賜的封號。”
淑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咬牙,將臉上的那抹笑容擠得更深了一點,說道:“好,今天看在姐姐的面上,就不與這嫡女計較了。”
說著,帶著恨得牙癢癢的皇輕羽離開了,那個差點就半身不遂的秦嬤嬤,被兩個小宮女扶著跟在了後面。
林清荷朝著柔妃娘娘行了個禮,說道:“謝娘娘相救。”
她自然是知道,這個柔妃娘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上是溫柔和善,但是骨子裡面卻是陰毒得很。
更重要的是,柔妃娘娘是皇紫英的母妃!
就衝著這層關係,林清荷就對她好不起來!
柔妃淡淡一笑,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