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蘭兒……”太后已經泣不成聲。
太上皇急忙跑上前一看,也是一臉蒼白,無力地跪倒在地。他伸出手,卻被太后一巴掌打掉,剎時間,太后的臉色急轉,厲聲大罵,“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蘭兒。你沒資格當他的父親,沒資格!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太上皇被推開,距離最近的還是童童,童童急忙上前攙扶,偏巧就被太后逮個正著。當下太后一蹦而起,完全把童童當成了殺女兒的仇人,一下就撲到了童童,卡住童童的脖子大吼,“賤人,賤人,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陰魂不散。我們一家人都被你害死了,害死了!你害了我不夠,還要害我的女兒兒子和丈夫,賀子琪,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媽……”
“童童!”
姜少非和泰奧齊動手,將兩人拉了開來。但是太后變得更加歇斯底里,掙扎著又吼又叫,“賀子琪,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啊!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當年那麼多的喪屍把你困在戈雅城裡,你居然還有本事逃出來。你這個妖怪,妖怪——沒想到連汽車都撞不死你,居然又跑回來跟我搶女兒,跟我搶丈夫,今天……今天我要親手殺了你!看你還有幾條賤命——”
太上皇一聽,越發覺得不對勁,拉住太后厲聲喝,“你剛才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子琪是被汽車撞死的?當年戈雅城的事,你是不是也參與了的?你說,給我說清楚!好啊,你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說——”
姜少非一聽,急忙阻止,“爸,媽是受打擊太重才胡言亂語,你不要再刺激她了。”還沒說完,太后就是一陣狂叫,看模樣是徹底瘋了。
“哈哈哈哈,是,是我,都是我!戈雅城真是可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滅了城。可惜啊,這個女人就像妖怪似的,大家都死掉了,哈哈哈哈……”她大笑著,還轉頭指著泰奧和童童,“連歐國皇帝的父母都逃不掉喪屍的攻擊,都死掉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沒有死。泰奧啊,你真是認兇做親,要不是她,你的父母根本不會死掉,你居然還要娶這個妖怪做老婆,哈哈哈哈……瘋子,你們都是一群瘋子。”
太上皇一聽,徹底憤怒了,甩開了兒子的手,抓住太后就問,“你說,是不是你派人用汽車撞死子琪的,是不是?”
“是啊!就是我,我一直暗中監視你們的來往。我從來都不相信你,從來都沒有。果然……果然還是被我查出來了,你居然跟她還有一個二十年之約。”太后眉眼一眨,扭曲的面容上,除了刻骨的恨,還有無法釋懷的深深傷痛,“本來我已經放下心,我以為你已經回心轉意,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牽扯了,可是……就在三年前,我發現你的日記裡記著那個二十年之約。時間一滿,你就要毫不顧慮地拋棄我們一家人,去跟你的子琪永遠在一起。二十年啊!”
曾經溫婉無比的太后,當下是鬢髮散亂,淚痕滿布,滿臉的仇恨和怨懟讓她一眼之間似乎蒼老下去,面目恐怖赫人。反手拉扯住太上皇,厲聲嘶吼。
“我算什麼,我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麼。我只是幫你奪得皇位的一個棋子嗎?為什麼她一個笑容,就可以把你的心全部勾走?!為什麼,為什麼……她死有餘辜!”她一個轉頭看向童童,泰奧緊抱著童童想要離開,卻被太后的奸笑打住。
“就是賀子琪的女兒也一樣,都是妖怪,大大的妖怪。我派人把她弄出了國,送進了恐怖分子的拍賣場,她居然也能順利逃生出來,居然……這小賤人居然還搭上了歐國的皇帝,居然搶了蘭兒的男人。這一定是賀子琪那女人陰魂不散,一定是……你居然愛上一個怪物,被那麼多男人上過的小賤貨居然還視若珍……”
“讓她住口!”泰奧大吼一聲,上前拉住已經呆掉的姜少非。
其他人都被太后吐出的實話給驚到了,尤其是一些亞國警衛軍們。雖然歐陽家和姜家把那件可怕的慘案給壓下,但是凡在軍中的人多少都知道那件事。女人一旦妒嫉起來,那是比任何動物都可怕的存在啊!
泰奧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為父母報仇。可是,當下太后的模樣那也與死無異了。她已經被自己的親人拋棄,徹底為仇恨迷失心神,瘋掉了,沒有比這種更重的懲罰。
童童咋聽到太后的話,也是驚訝不已,有誰能料到她和母親的人生,盡然都是太后無形中促成的呢?這真是一種極致的諷刺啊!一個女人的妒嫉仇恨,居然可以害死那麼多的人,可怕,太可怕了。
“童童,別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跟我回歐國。”
泰奧抱起童童,不想再留在這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