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候,無不是夫妻間深刻的關懷。
“嗯,一切都安排好了。你那裡的事都搞定了?”
“當然,有陛下您出馬,當然都好了。伊卡菲爾說要過來幫你,一早就出發了。你別說是我說的哦,呵呵!你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不來的。”
泰奧皺了下眉,“嗯,好,我知道了。”
要掛電話了,雪莉突然轉向童童這方,道,“童童,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一定不要讓這個男人亂來啊!他可是整個歐洲大陸十億臣民的精神支柱。”
童童沒料到雪莉突然這樣對自己說,話辭懇切,沒有絲毫私怨陳見,遂點頭應允。之後,泰奧還跟雪莉親談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聽到。看著兩人相較的氣質,相通的理念,相同的價值觀,和那二十年情感產生的默契,都不是旁人的她可以比擬,可以參入的。
雪莉和他,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在一起是那麼和諧。
自己和她……她的確沒有信心,去拿一半的機率冒險,冒險去面對他的冷酷絕情。因為她的自卑,在他的身上是那麼清晰地展現到自己眼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提醒著她,就算她是多麼渴望,這個世界的定律也不容許他們一起在一起啊!
他終究會娶女王,他一生的伴侶,終究不是她。
她躲進了廁所,不想再看那兩個人之間的親暱。這時,腕上的鑽面閃亮起來,是有訊號傳來,她嚇了一大跳,猶豫著要不要開啟,手指已不由自主按下了通訊鍵。
“童童,計劃有變。婚禮程式進行到新郎新娘走紅毯時,煙花禮炮齊鳴,那時候為了展示煙花,整個大庭的光線被掩去如黑夜,那時候你趁機逃離他的監視,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就能找到你。童童,相信我,我和方叔叔等著你一起離開亞國。”
又是匆匆來信,匆匆斷去。她瞪著光華閃爍的表面,血色遲退,心又被高高吊起,害怕,憂慮,酸澀,矛盾,充塞著整個心胸。
突然,一雙腳出現在眼底,嚇得她猛地從馬桶上跳了起來。
他一把扶住她,“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沒什麼,這個指揮器上的遊戲,不好玩!”她垂眸點了點表面,想掩去眼底的慌亂和疼痛。
“這個時候還玩。快點吃了早餐,我們要出發了。再晚,我就把你關在屋裡,哪裡也去不了。”
“不要!你等等,我比你的打扮得快多了。”
“我打扮?”
“是呀,臭美男!”
“方童童!”
她跳著腳,抱著衣服跑到屏風後面去換衣服了。他的目光緩緩調回,落回到浴室的方向。
櫻破圖風內外,兩人神思飄遠,心思各異,一時無語。
“你有邁克爾,我有愛瑪,很合適啊!”分配隨從時,男人又舊眉頭了。他發現最近女人越來越喜歡跟自己做對了。
“不行!”
“泰奧,我還就沒見著愛瑪了,我們想多聊聊女生的私房話啊!”她又使出了殺手鐧————撒嬌。
“不行。”
他抓起她,就大步走掉。她回頭猛朝愛瑪打手勢,示意跟上。邁克爾也未予置評,愛瑪跟上坐上了車,泰奧也沒有喝斥其退下。她終是暗自鬆了口氣,心說,自己的確是個傻瓜,依然相信朋友這個詞的真正含意,絕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褻瀆!
……………………
此前,深夜。
華麗的臥室,玉潤瑩白的燈壁中,透出暈黃的溫暖燈光。
她拿著一副相框,保養得細膩如少女般的手,微微發抖。照片裡的男女,郎才女貌,可是男人的笑容卻虛偽牽強,女人的幸福襯托著男人眼底的冰冷。姜靖宇,認識他之初的二十年裡,她對他的認識只有一個:他陰冷,冷硬,彬彬有禮,尊貴淡漠。十年相敬如賓,沒有一絲激情,即使在生了兩個孩子之後,依然如此。她以為,用這一輩子的時間,總能捂熱他的心,可是……
在相識的第三十個年頭,二十年前,一切都變了。
那個叫賀子琪的舞女,瞬間讓那個男人融化成了火山,陰沉冰冷淡漠包圍下的那個陪了她十年的丈夫,居然可以露出那樣寵溺愛慕的笑,居然可以說出那麼動人心扉的甜言蜜語,居然可以那麼柔情脈脈地看著一個女人,居然願意為了一個女人願意放棄自己用盡心思、玩弄一切權術、打敗所有親兄弟才得到的皇帝寶座?!
“媽?”不知何時黛蘭進了屋,看清床邊的人時,大叫地撲了上來,“媽,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