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海,你確定,童童一定會跟你走嗎?這半年,難道童童真的一點也沒愛上泰奧?”
“陛下?”向東海心底的隱患被挖出,聲音瞬間扭曲。
“唉,你太魯莽,這可是兵家之大忌。你最近是太累了,我可以理解。所以,放你大假,到我結婚的時候你再開始工作吧!菲國大使那裡,交接給你的同事……”
向東海聽著姜少非的安排,深知今日他太過失控。積蓄了半年多的思念一下爆發,卻慘遭滑鐵盧。沒有直接將他驅逐出政府,只是停職休息,算是陛下惜才開恩了。
向東海所不知的是,站在姜少非立場,只要泰奧不施加壓力,他當然會努力保全自己的人才。而且,這件事上泰奧本身就缺乏正當立場,雖然法律上是無可厚非的。可若是泰奧要故意刁難向東海的話,明晚的聚餐即可知一二了。
回到屋中的向東海,將自己丟在浴室中,用冷水狠狠地衝刷全身,身心俱疲。
他的腦子裡一遍遍迴盪著童童說的話,過去那個愛笑開朗的女孩子,和現在這個沉鬱中卻散發著嫵媚風情的女人,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讓他如此心痛、難受?
——海哥哥,大海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像你一樣,這麼大,這麼溫柔?
——冬海,我……我也喜歡你。
——我愛泰奧,我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有沒有名份。向東海已經是過去式。
可是,陛下的話,和那男人的副官說的話,讓他無法釋懷。他不敢相信,童童那樣的性格,會愛上使強硬手段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看起來是多麼吸引人,也是一樣的。
“那個男人玩了多少女人,你去網上隨便搜尋一下就明白了。連那些高傲的貴族女人都難逃他的魅力,那個方童童跟他生活半年多,會沒有一點動心嗎?!冬海,你不要再騙自己了!”夏安琴送他回來時,狠狠地罵他。
“不——”
他狠狠一拳擊出,鏡面凹陷,放射的裂片,扎進肉裡,卻只覺得心一陣陣地抽疼。
陛下說得沒錯,他太魯莽了。他必須冷靜下來,再找機會跟童童見面。
只有那個男人不在,才能讓童童說出真心話。
對,還有一個人——方叔叔。面對親生父親,童童應該能說出真心話。
如果權勢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他就努力得到權勢。
要他就這樣放棄,絕不可能。
……………………
明暖的的燈光,稠膩得像化不開的濃粥,罩住深色大床上,正在起伏的精裸軀體。粗重的喘息彷彿被沸淫的空氣凝凍住,燙貼著佈滿紫痕愛印的柔嫩嬌軀,無力地融化,甘願地沉淪,聽不到聲響的流淚。
——我瞭解的童童,最討厭的就是權貴階級拿勢力壓人……
他身下的女人柔順得像水,即使每日每夜抱著她,都依然覺得不夠。不夠,到底是什麼還不足夠?他很清楚,她是愛自己的。可是他更清楚,她只想離開自己。
——……最討厭的就是霸道自以為是的人……
她無力地貼進他懷裡,整夜的需索,她已經累得連眼也不想睜開一下。捲翹的睫毛下,都是深重的陰影。呼吸輕淺得像只柔弱的小貓,沒有痛苦的表情,亦沒有疲累的表情,就像一個木偶娃娃。
他下令時,她才會微微蹩一下眉,努力配合他的要求。
現在,她連說一個“不”字,都非常稀少了。
他終於得到他想要的——她的絕對順從,以他的霸道獲得了她的全部。他一直都自信於自己終有一天能得到“這樣的她”。
可該死的是,他現在一點也不高興。
煩躁,加重了他心底空寂的大洞,為了填補,他不斷地將不滿足發洩到她身上。
他果然很殘忍,像世上很多人對他的評價,自以為是,霸道狂妄,自私冷酷。
最討厭的就是做任何人的附屬,最不可能愛上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
哼!那個向冬海根本就說錯了,他的小貓是愛他的,絕對是愛他的。
她驀然睜開眼,眼底卻是一片慘淡,悽朦,他無法饜足的身體突然一僵,好像是怕被發現什麼似的,俯身重重吻了下去。
“童童,我要你做我唯一永遠的情婦。就是死,也別想逃離我。”
他溫柔無比地摩挲著她的臉蛋,新鮮的鬍渣捋過她嬌嫩的小臉,她微微一顫,便再沒有了任何反應。
他不滿得抬起頭,下令,“睜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