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不可能……”
不可能擁有一個皇帝的愛!
“我既不夠漂亮,我又不夠溫柔……我更沒學識,你讓我自卑……”她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他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墨綠的指甲上,都是殷殷的血痕,便接住不再讓她自殘。
最近我總在想我該怎麼做
壓力讓我難以繼續去愛你
抱歉我沒有辦法堅持到底
但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我必須讓這一切停止寶貝
你做什麼都那麼出色
但當你說懂我時卻讓我傷心
所以相信我對不起對不起
“童童,等婚禮一完,我們就回蘭玫艦。”
回蘭玫艦?!
那裡曾經是天堂,可此刻,於她來說已經成了地獄。
他抱著她回屋,她任他左右,脫衣服,洗澡,將滿身的煙燻惡香都洗掉,換上他最喜歡的清新的檸檬味兒。甚至,他還拿出吹風機,摒退了機器人,幫她把一縷縷的髮絲吹乾,打上髮油。
如緞的黑亮髮絲,在長長的指間翻轉柔繞,纏綿不休,纏出針法言喻的脈脈柔情,絲絲縷縷的緊縛著心,絲絲縷縷的疼用無窮頭地蔓延,蔓延……
她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無言乖恬地任他動作。
看到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她真像一隻寵物!
他微微彎的笑,就像是主人看到可愛的狗。
或者,是寵物的馴服讓他自負的光彩更加蜇人。
他執起一縷髮絲,湊到嘴邊,輕輕一吻,再抬起頭,深深看她一眼,黑眸中溫潤之光滿溢流轉,是他從來沒有過的表情,吻,輕輕落在她的眉心。
吻在額心,代表尊重。
想哭呵,可是已經流不出淚水,冰冷的心,卻在這無限的溫柔裡,越來越冷,越來越疼。
泰奧,泰奧,泰奧……
她一動不動,任他緊緊抱在懷裡,他習慣性地愛拿已經長出青渣的下巴,揉揉她嫩紅的小臉。
想哭呵,可是已經流不出淚水。為什麼在這樣傷害他之後,他變得這麼溫柔?怎麼可以這樣溫柔,溫柔得煎熬著她的心!
“童童?”
他欲言又止,良久,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粉飾太平嗎?
是怕觸動心傷嗎?
沉默是最好的療傷辦法嗎?
男人最喜歡以沉默來對抗女人的憤怒。他們以為這樣是最好的辦法,讓女人喜怒,讓女人沉靜,卻不知女人得不到回應的宣洩成了另一種可怕的情緒的積累。當女人真正冷靜下來時,也許一切都晚了。
暮夜深深,窗門關注了一切外界的煩擾。
“逃避,有用嗎?”
她突然出聲,然後,室內只餘下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腰間的手臂,緩緩地收縮。
不知道隔了多久,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睡吧……”
大掌覆住了她的眼,滾燙的掌心擦過,像他的吻,想要用盡全部的溫柔平撫那痛,可是冰冷的液體再也關不住。
天知道,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逃離這一切,也比任何人都想要留在他身邊。
泰奧,泰奧,泰奧……
我跌倒時要你陪在身邊
要你陪著我看盡萬物
我要你成為我唯一的愛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我熟睡時要你將我摟緊
我要你瞭解我的所需
我要你知道我的愛多深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
隔日,泰奧帶童童去了皇家醫院,叮囑了楚弈幾句,便離開了。
楚弈看童童臉色不好,直覺是又出了什麼事,便拉著她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套訊息。但童童的情緒極其低落,連後面聞訊趕來的歐陽的惡毒話,也激不起她一絲反應了。
“童童,你到底在想社麼?泰奧他……”楚弈無恥地拉了拉童童的衣領,檢視“傷情”。沒有嘛?除了脖子上那個慣常的“印章”,沒有其他戰果啊!應該沒有被虐才對哦!可是,這就更詭異了……
歐陽沉聲道,“是精神虐待,沒有外傷!”
楚弈一聽,差點岔到氣,“歐陽,你別胡說。剛才泰奧還叫我要給童童做個全身檢查,另外,還要去我們倆做三陪,陪她解悶!”立即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黑色鑽卡,“瞧瞧,這就是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