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噴湧而出。
兩個男人,中間夾著一個極嬌小的女人。偏偏那個高大強壯、刺裸著整個上半身的男人,渾身的肌肉糾結,大拳頭緊繃在身兩側,瞪著一雙漂亮致極的黑眸,彷彿要把小女人緊揪著白大褂醫師胸口給射出兩個洞來。
更偏偏的是那身形相較精瘦的大醫師挑著一副看好戲的笑容,狀似溫柔地看著直往懷裡縮的小女人,緩緩抬起手,做勢要將女人攬進懷裡的模樣。當那隻手快要碰上女人的肩背時,眾人好似都聽到了一聲又重又響的抽氣聲。
“方童童——”
強壯男人一吼,女人嚇得立即轉身,速度太快,撞上了那副堅硬起伏的性感胸膛,觸到光裸滑膩的肌膚,帖過手背的瞬間,好似火柴頭擦過火石,灼熱感瞬間爆升,一下燒到小臉上,嫩然生春。
這個敏感而迅速的變化,落在楚弈眼裡,不由也揚起眉角。暗忖,原來皇帝陛下喜歡的是這種型別啊!火辣,又不失純情,易感,又勇敢,其實用魯莽形容更好,極富同情心,憐憫心……呵呵呵,剛好,這物質與皇帝陛下的很多面完全相反,偏偏也正是皇帝所缺的。
泰奧一看到童童紅腫滋潤的大眼,聲勢陡然下降,“你哭什麼?”
“愛瑪她……她……”她又羞又窘,反映更直接,逃避性地看向了愛瑪所在的水療器,斜側的小臉上,一滴水珠還沾在又翹又長的睫毛上,脆弱嬌柔地顫抖著,懸而欲落未落,瞬間勾住他的心絃,晶瑩的水珠好似滑梯上溜下的調皮孩童,一蕩一蕩,她緊張地眨了眨眼睫,那滴水珠下落,他伸手想接時,又怕……大掌托住她的小臉,扭了過來,也順勢讓那滴水珠揉進了掌心。
咚地一聲,水珠穿透了他的心,濺出一道深深的、重重的響聲,久久不息。
“她死不了。”
任隨心如何激盪,他習慣性吐出的話,還是一點兒也不溫柔,甚至因為她迅速冷靜下來的面容,氤氳的怒火又騰騰燃起。
童童一聽,怒了,“你這說的什麼話。愛瑪是為救你才受傷的,她……她現在一定很痛苦。”
她又想轉頭去看,下巴被捏得又痛又緊,他衝口而出,“你就是為看她才來的?”
天知道,這口氣裡的酸味兒有多濃啊!
楚弈忍不住又扶了扶眼鏡,鏡片閃過一道智慧的白光。嘖嘖,皇帝缺失的部分在小女人的身上展示得淋漓盡致,奪魂炫目,可以賽過皇帝那雙過於漂亮而無情的黑眸,吸引那黑眸底深藏的靈魂,那抹極度渴望的靈魂。好在小女人並沒被皇帝過於漂亮的外在吸引,也沒有被他恐怖的脾氣給嚇跑。
當然不是。童童在心底否定,但,“當然是來看她的。她傷得那麼重,都還沒醒過來,而且……”
肩頭的大手,突然施力,疼得她瞬間蒼白了小臉。她倒抽口氣,看向自己的右肩,再迎上他燒紅的眸子,讀出他的殘忍,他是故意的!她的右肩骨傷只要施力重一點,都會很疼。
“女、人——”
他咬牙吐出兩個字,氣氛瞬間凝滯得讓人難以呼吸。
楚弈樂得看好戲,皇帝陛下已經陷進去了,被那倔將的靈魂深深吸引著,可憐他要認清這個事實就需要很多時間了。
“泰奧,你怎麼在這裡?你的腳傷不能亂跑啊,而且加固器都還沒有裝……”女王雪莉突然出現,打破了這緊繃的氣氛。否則,眾人真以為皇帝陛下會當場失控,做出什麼驚駭的事來。
膽小的護士也適時地肘了肘楚弈,道,“楚大夫,陛下腳上的加固器。”怯怯地伸出了手,正是一副銀架子,她也找人而來的。沒有及時完成工作任務,還碰上如此怪異的場面,真是又驚又怕。
楚弈這才非常勉強地接過架子,朝泰奧揮一下,不怎麼敬業地說,“陛下,上架了。”
那口氣剎時令周圍的女人們扭曲了臉兒,童童詫異,這才發現一直詢問的醫生是個地地道道的亞國人。看模樣,他也一點兒不怕皇帝,也沒有其他人對皇帝的畏懼。
看童童又盯著楚弈發呆,泰奧又噴了,“方童童,你的神又跑哪去了?”而完全忘了女王在旁邊。
“這你管不著。”童童受夠了,雙手一個用力扒下那隻霸道的手,伸手一推,就退出了男人的掌握範圍。
“你個該死的……”
“陛下——”
“泰奧——”
哪知道一向穩如泰山的男人,突然身形晃盪,就要往後倒去,怒焰的黑眸似釘子般,狠狠釘住她。四周的驚叫聲一響,她本來推出去的手,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