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幾分魘足的惡魔,鬆開扼制她的手,她一得空便用力推攘,但男人龐大健碩的身軀幾乎可以頂過兩個她,氣極之際她毫不留情地狠狠抓住男人微卷的發,用力一拉。
一聲悶哼,伴著一計脆亮的裂帛聲,打破了充斥著男女喘息的黑暗空間,幽幽的涼風在屋裡兜了一圈,又帶著那濃烈的曖昧氣息,纏上層層的飛紗,舞出一屋的光怪妖嬈。
他鉗住她的手,微抬起身,“小野貓,這只是你對我不敬的懲罰。”
她白瓷般的小臉爬滿了豔麗的羞窘,氣憤地反駁,“就算你救了我,也沒資格吻我。放開我!”她的初吻啊!
“資格?!”
他重複著她的話,語調輕慢得彷彿在談論天氣,但注視著她的黑眸,緩緩地傾出一股迫人的氣勢,那是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傲慢,讓她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但是性格里的倔將,讓她硬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鑽石般美麗的眼眸,飄過一絲意外的神色,卻旋轉著更加深刻而無法抵抗的殘酷。
她突然覺得一股涼意鑽進身體,原來剛才那聲裂響是他撕破了她的粉色長裙。微微的刺疼感,如惡魔舔過的般,迅速竄上了胸口,漫上大睜的雙眼。是屈辱,不甘,憤慨,和一抹無奈的憂傷。
“你們歐國的男人,都是強暴犯嗎?除了對女人用強的,就沒別的辦法了!”
她氣得脫口而出,拼命地扭動身子,想要脫開男人的桎梏。
男人的雙眼,緩緩眯起,迸出一絲帶著恨意的冷光,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似乎在計量著什麼,或者在思考如何讓身下的獵物乖乖聽話,方便他品嚐。
她感覺到一股更加危險的氣息,在他身上醞釀起來。驚慌和恐懼,讓她徹底失了控,開始大喊大叫,不斷地求救。那聲音隱約地傳出了房間,讓隔壁的客人微微有些怔愣。
手腕被狠狠地壓住,疼痛傳遍全身,她驚愕地看著他如惡魔鬼抵上她的唇角,吐出狠辣的話,“寶貝兒,我說過,世上沒有白吃的晚餐。這……就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唇角傳來,那溼潤的吻帖著頸側,滑到她的喉頭,有細微的溫溼一下一下地舔著那汩汩跳動的大動脈,好像在思考著,是一口咬下,還是慢慢吸吮。
“不不,求你不要這樣。我可以用其他……其他方式還償還,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那力量開始侵蝕全身,不容抗拒地,想要一寸寸吞噬她的意識。
任她如何求饒,惡魔的動作也沒有慢下分毫,巨大的壓力突然襲來時,大睜的瞳孔再一次收縮如針尖,脆弱欲泣的小臉赫然凝聚出一股絕決。
該死的、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她一扭頭,狠狠地咬上了鉗住自己雙手的手臂,男人抬起了頭,卻沒有鬆手。她直覺男人的耐力非常人可比,從剛才非常矯健地躲開了自己百試不爽的防狼必殺計就知道,所以她的目標在於第二招。當男人抬起頭時,她仍然沒有鬆開嘴,他就不得不欺上來,一靠近時,她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腦袋,而最尖利的地方就是牙齒。
“女人,你以為……唔……”
男人完全沒料到,女人突然轉頭咬向他的鼻子,那高高挺挺的鼻子,目標非常明顯而突出,一咬即中,又脆弱無比。男人不得不鬆手去拉開女人,女人手一得空,又狠狠地去抓扯男人的頭髮,在男人低吼時,終於掙扎出了一隻腿,再用力一踢。
沉悶的吼聲,伴著桌椅拉倒撞地的雜沓,門突然被拉開,模樣狼狽的女子顧不得刺眼的亮光,衝了出去。
第6浪烙印
門口的保鏢一聽到屋內異恙的響動時,已經全身戒備。但屋內也有兩名保鏢待命,他們並不不以為那個柔弱的亞國小女人會傷到主子。而屋內的保鏢也非常篤定著這一點,當童童拼了命衝來時,動作上慢了一拍,讓她嬌小的身子一躲而過,門沒扣死,即被開啟,人就溜了出去,門外的保鏢立即分出兩人前去追擊。
這時,屋裡爬起身的男人低咒一聲,腕上的精緻手錶亮起了灼眼的紅光,本來慍怒的面容一下轉為冷蟄陰沉,即刻下令,“叫他們立即回來,目標出現了。”
屋內的一個保鏢跑出去,拿呼叫器喚回了那兩人。當兩人進到已經大亮的房間時,面對男人渾身散發出的狩獵煞氣,不禁有些尷尬地垂下了臉。
“追蹤小組已經發現了黑龍的蹤跡……”男人迅速做好了佈置,利落,果決,穿上保鏢遞來的黑色皮衣,啟步出門。
臨到門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