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學”,到學習時才知道也就那麼回事,四年本科快學完了,學校才開課。不知從哪裡找來兩個帶代高數的老師,直接冒充文科老師來教。
中文系從我們這屆開始一直減少人數,從開始的200人到50人。這個所謂的國家一級學科,再也不會繁榮了。
朋友之間只透過EMAIL聯絡,節日、婚慶發請柬也變得很簡單,用系統上的模板,直接加上名字發過來,管你赴約不赴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我現在變得有人沒人都不在意,都能寫,在宿舍的被窩裡,在食堂的餐桌上。我開始迷戀南方冬天的溫柔和靦腆,迷戀黑房白牆還有河水的村落,我想到南方去。
雜誌品種出現的種類讓人瞠目結舌,還有桌面雜誌,只要開啟電腦上了網,桌面雜誌就會直接更新,每日一期,全部圖片,實乃好看。
十五
我在網上延用“伊痕”的網名,很多人說都當爸爸的人了還裝純,故意騙純情少女,還充滿了奶味,裝得文縐縐的。我說有紀念意義嘛!要不換成“老樹”得了,他們說對,叫“老樹”不錯,看你那張臉就跟樹皮沒有區別嘛!
我使用的部落格一個個的丟棄,有時候忘了密碼,在百度裡搜出我的名字時,我看到那滿滿幾頁,都是我以前開的博,博裡連結了很多志趣相投的人,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大多數已經忘了使用者名稱,就如同很久以前用過的被換了的電話號碼,只記得有過,卻再也想不起那幾個數字是怎樣組合成有意義的一個數列。
除去洗臉、去洗手間、吃飯等等小事,我的生活被分割為三塊:睡覺、複習考試、上課。在學校裡見到以前傳過信的女生,看到她們和其他男生相擁而吻,我都很不好意思,愛情早已經成為快餐、速食,像每個大學生不可或缺的泡麵一般,餓時可食,不餓時也可足味。
很多次幻想去復讀,可總是想起那時那些敏感的內心,敏感的脆弱可怕,怕和他們再待在一起,不論是複雜還是單純,都那麼清澈明淨。
十六
我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適合這裡,這裡在思想上很自由,在學制上也放鬆。我試著去選修過很多課,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在校園裡有很多人都揹著自己的女友,而且身邊都領著一隻小狗,就像是在高中怕別人看見男女在一起而此時就趁有時間趕緊的鬼混。他們學會了在食堂相互餵食,而且吃得相當噁心,一切一切的都不順眼。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幅畫:一個很大很大的教室裡,老師站在講臺上講解構主義的課,教室的後面有一張手術檯,臺上放著一頭牛,一位屠夫正在雙手血淋淋的把一頭牛解剖,中間坐著的學生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螢幕,黑白的畫面,沒有聲音。這一切在瞬間被某一個人畫了下來,我站在這幅畫前感覺視野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小到我眼前一片蒼茫,我閉上眼睛,摸著自己的頭,使勁敲兩下,再睜開眼,眼前又出現了。
結語
我依舊錯亂白天和黑夜的鐘點
在白天做著久遠的幽夢
愛情就那樣盤根錯節
無法備份
青春的流水光陰
被撒上一把灰,塗黑
沒有人為我們的夢買單
我們是那麼流離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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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安放我們迷離的幸福
不能委託於人
我總是萬劫不復的沉醉
沉醉於洩光的青春裡
而青春早已掉了色
我故作鎮定的掩飾著
被弄花了的濃妝
200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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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水流遠,岸還在
後記:水流遠,岸還在
自我隴上蘇氏一門,輩出天才,盡皆市井小賈阡陌之交。偶有中試者,學成赴職,多安身立命,奉糧米為尊,迎婦育子,無一如子安者留文於千古,亦無學半山者經世濟民於當代。權乃平庸食五斗米面,絹綃裹身以求朱顏茫茫鬚髮蒼蒼。
風月無情人之百年,萬古曠野千世滄桑,唯留閒居碎瓦予後人,空枉念思骨冢之中。
吾出之域,地接洛城,襟洛水而帶關山,屬庠序之大郡也。自幼民俗寬厚,借家藏萬卷之書以養身心,雖窮鄉僻壤卻得千里逢迎之友駐以議古成絕響。閱家父手跡頓悟文之妙意,故投理從文以書清風綠竹渾生濁界。
餘今二十有餘年矣!操筆四載幸得數篇可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