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身姿挺拔,肩膀寬闊,看見高啟身上繚繞的紫氣擋住氣勁,又聽聞面前的三人認識高啟,當下臉色沉著了起來。
“我會去找他的。”
高啟面無表情,眼眸深邃,透著寒意。
“五爺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這女人和孩子五爺要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這中年男子陰沉的臉色露出一絲笑意,聽見高啟的話語,自以為靠五爺的名頭已經鎮住了高啟。
“呼!”
高啟抬頭,吐出一道紫氣,紫光閃電般飛掠而過,快到極致。光芒幾乎不可見。
“嗤!”
紫光竄入男子的丹田,凌厲的劍氣轟然在他體內爆發,哧哧!四肢百骸皆被劍氣犁了一邊。
“噗噗!”
這名中年男子面露驚愕之色,手顫巍巍地指著高啟,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下一刻,渾身的毛孔皆滲出鮮血,同時想要吐露字眼的嘴巴卻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濃郁的殷紅的鮮血。
“吟!”
一道清脆的劍吟聲音在眾人的耳畔響起,一道紫光徹底顯化出形狀,這是一把三尺來長的劍芒,如蛟龍般在高啟身邊遊伐,劍氣森然,氣息凝結。高啟的這道劍芒比之前熾盛了不少。
“唰!”
高啟一步踏來,便出現在這名男子的身前,大手抓起男子的衣服,彷彿提著一隻布偶,輕輕地拎起,開啟自己的房門。同時手中捏出一道法訣,火光頓起,將地上的血跡燃燒殆盡。
紀莽的氣勁與這名男子的血氣爆發,還是引起了下面一些人的注意,在客棧大廳不少武者若有所思地抬頭望向二樓,不過高啟迅速解決,兩人的氣息瞬間便沉寂了下來,下面的武者便搖了搖頭,轉頭繼續喝酒品茗。
“這是怎麼回事?”
高啟將這名男子嘭的一聲,摔在地上。蹙著眉頭,轉身問身後跟著進來的玉娘等人。
“不清楚,我們並沒有什麼交集,就是適才從街上回來之後,這名男子便突然出現。說什麼五爺賞識玉娘,要帶她們走,結果便起了衝突。”
紀莽沉著聲音回道。
“嗯!”
高啟沉吟,紀莽為人成熟穩重,做事有度,現在居然連他都不知道事起何處,想來便有幾分蹊蹺了,想著,高啟不由望向躺在地上,驚恐地盯著高啟的男子。
在西府都城中,五爺算不得什麼大人物,正所謂有光明便有黑暗,五爺大抵會幫大世家氏族幹一些明面做不了的事情,所以在這一帶底層的武者大多聽聞過五爺的名頭。
五爺還是有些傳奇的,前幾十年間修為一直卡在築基期,五年前在一次護衛中得到異果,吞服之後武道晉升到蛻凡境界,回來之後便組成了自己的護衛局,順便撈一些灰色收入,倒也活得滋潤。
這是一座裝飾精緻的庭院,佔地幾畝,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形態奇異的假山還有爬滿牆壁的青紫色藤蔓,透著悠閒與雅緻的氣息。
庭院處有碧湖,碧光盪漾,水波粼粼,有荷葉生長,伸出水面,隨風搖曳。而在碧湖旁,一處古雅的亭子屹立,五爺搖著椅子,十分享受這舒緩的氣氛。
“嘰嘰!”
有獸類的細叫聲響起,五爺睜開眼眸,笑了笑,將手中的玉果放在一頭只有巴掌大小的異獸面前。
只見這異獸長相如鼠,渾身毛髮赤黃,眼睛如黑寶石,閃著機靈。這異獸跳到桌上,看見五爺伸過來的玉果,不由興奮地嘰嘰叫了幾聲,咔哧咔哧地啃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異獸,五爺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五年前,能得到異果突破蛻凡,便是這頭異獸立了大功。
“雖然手沾了不少鮮血,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五爺的黑髮中已經摻雜了不少銀髮,不過他的肌肉緊繃,面板依舊細膩光滑,宛如青年人。已經進入蛻凡境界的他來說,縱然已經是知命之年,但是仍身體強健,血氣驚人。
他想起在五年前那個晚上,那十數名驚悸而恐慌的面容,他們抱著的玉盒,裡面便放著珍貴無比的異果。那一晚,他們便從此消失在世間,而自己卻終於突破夢寐以求的境界。
接著五爺便想到白日見過的那名白瓷娃娃般的小女孩,那打翻的瓷碗輕輕劃破的血痕,滲出的一滴鮮血,居然讓自己肩膀上的尋寶鼠驚叫,兩眼放光,彷彿看到了不得了的寶貝。
五年前,那一晚它也沒那麼激動過!
不過五爺最終還是沒有采取什麼動作,只是打量了幾眼,便離去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