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為她根本看不起的宮娥掉眼淚稍微有些不值得,踩著小碎步就跟了上去,今天鳳昭儀必須要幫她做主,懲罰這臭嘴的奴才,否則,就讓她真的沒臉面呆在未央宮裡,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和她頂嘴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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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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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離一隻手執筆,另一隻手抓著好吃的糕點往嘴裡送,詠春在一旁端著茶碗,不時的託送到她唇邊喂她喝水,心疼的嘮嘮叨叨,“主子,您歇會吧,這麼個吃法,一會嗆到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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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調,可比剛才和流蘇先生說話溫柔多了,更難得的是,其中的夾雜著宮裡少有的人情味,連流蘇先生這樣的外人,也能輕易的感受到主僕之間的深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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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只是讓流蘇先生稍微呆愣了下,她腹中的怒火立即熊熊升騰、燃燒,噼裡啪啦的爆裂著,尤其是那輕賤她的宮娥詠春抬起頭望見她,不只不驚慌,還用一種異樣的嘲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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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昭儀,今天你要給我個交代,你未央宮欺人太甚了。”流蘇先生很想保持平穩的不怒自威的音調,冷靜的與淺離分辨個是非曲直,好歹她也算是她的啟蒙師父,有這麼一層關係在,淺離總要站在她這邊去懲罰那個膽大妄為的奴才吧。沒料到,也許是情緒太激動了,話一出口,聲音居然變的異常尖利,顫顫的,彷彿遭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連嗓音也哽咽了。
男女之事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略帶磁性的男人嗓音,清冷的介面道,“未央宮怎麼欺你了?”
唰啦啦,一屋子奴才齊齊跪倒,就連專注於寫字的淺離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從桌邊繞出來,飄然行了個並不怎麼優美的宮禮,“皇上萬福。”
流蘇先生呆滯,下意識的跪倒,垂下頭不敢上瞻龍顏。
她日日夜夜的盼望與陛下邂逅,卻在最沒準備的時候,毫無心理準備的遇到了皇上。
怎麼辦,頭髮是不是梳的不夠整齊,今天的衣物搭配會不會稍顯素氣了,早晨來的匆忙只撲了一層薄薄的香粉,連點綴的胭脂都忘記擦,這樣的她怎能會招惹到陛下憐愛的眼神?
都怪那個該死的宮娥詠春,若不是被她氣的七竅生煙,怎麼會被陛下撞見她最失態的時刻。
心裡越想越懊惱,對整個未央宮,包括鳳昭儀淺離在內,心底都隱隱怨恨起來。
沙迦踩著平穩的帝王步伐,從流蘇先生身旁走過,來到淺離面前,像拍小寵物似的揉了幾下她腦後的長髮,“小東西,你怎麼好像又胖了,平身吧。”
淺離不爽的撅起嘴,心說今天真是個諸事不宜的壞日子,先是流蘇先生莫名其妙的發飆,還沒等她問明白,皇上又來跟著湊熱鬧,一張嘴就說她胖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吃得好自然會長肉,她只是開始發育了而已。
流蘇先生尷尬的跪在原地,皇上不說話她也不敢自己站起來,膝蓋和冰涼的地面親密接觸很快便傳來一波波的不適,只好強忍著儘量讓身子跪直,保持不吭不卑的優雅弧度。
親密無間
一切都是為了給皇上留下個好印象,今天,可是她盼了很久,才偶然得到的見駕的機會,決計不能浪費。
沙迦心情甚好的坐在他專屬的位置,拍拍身旁的空位,讓躲她老遠的女孩過來坐。“最近在忙些什麼?”
“讀書。”淺離答的言簡意賅,眼神不時的漂到還跪了一片的奴才身上。
皇上沒法話,誰都不敢站起來,一屋子黑壓壓低垂的腦袋,還有壓抑剋制的呼吸聲。
“倒是勤奮好學,學得怎麼樣了?經史子集在讀哪一本?”沙迦倒是蠻有興趣的仔細詢問,尤其是淺離臉上尷尬的紅暈更讓他心情舒暢。
果然,這小女娃粉紅色的嘴唇上下張合半天,才艱澀的吐出三個字來,“百家姓。”
“咦?朕最小的孩子都能倒背如流的東西,鳳昭儀怎麼還在看?”沙迦愉悅的問,心裡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故意裝出不怎麼像的疑惑。
“臣妾資質不大好,看什麼都慢,所以。。。”拜託,她可是從無到有的突破,已經很快了好不好。只可惜為了她脖子頂著的小腦袋的安全著想,不能說啊不能說。
沙迦也不拆穿,微笑的點點頭,眼神終於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