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警告過後,趙志美安生了很多,而夏雨露在那天之後,也和蘇杳越走越遠,再沒有說一句話。偶爾見面也是在上工登記時候的擦肩而過。
蘇杳很快也接受了這樣的變化,恢復了獨來獨往生活的她,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空間裡。
如今的空間,在蘇杳每天的努力下,已經挖好了水渠,將房後的山泉水引到了地裡。
作為一個小說迷,蘇杳知道一般的金手指都會有些奇妙之處,但是自己這個空間,蘇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空間內的時間和外界是一樣的,但是從第一次撒種開始,蘇杳就發現空間裡用山泉水澆灌過的莊稼,生長速度要比外面快的很多。僅是一個月的時間,之前灑下的玉米種已經長到半腰高,種的比較早的已經開始出天花。
但是蘇杳喝過山泉水後,除了精神恢復的快些,身體沒有其他的變化。
蘇杳想不通,也不糾結這些,轉身進了院子裡的雜貨間。
雜貨間裡,一眼掃過去有點亂,空間裡的好多東西不方便拿到外面的世界,蘇杳也就沒有上心。
現在有了時間,蘇杳好好的打理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空間對於種田來說,是最大的金手指。
各樣的種田工具,鋥光瓦亮的放在一角,和蘇杳平時借用大隊的那些農具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簡單的感慨過後,蘇杳開啟了旁邊的木箱。
木箱蓋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蘇杳一開啟,灰塵撲簌簌的往下落,散發在空氣中,嗆得蘇杳咳了好一會兒。
箱子裡的東西都是散亂的堆放著,最多的就是看起來很古老的牛皮書。
蘇杳隨意撿起一本翻了翻,書頁上卻是空空如也,沒有一個字。
蘇杳合上,細細端詳片刻,但感覺這書又是經常被翻閱的感覺。
放下一本,再開啟其他的書,都是一樣的空白。
蘇杳把書整理了一下,用一根繩子紮成一摞,放在了旁邊。
箱子的底部是些冷兵器,長劍,大刀,短匕,看起來黯然無色,蘇杳一一撥弄了過去,卻是沒什麼大的發現。
蘇杳轉頭,看到旁邊的地上,散落著好多塊木板,之前應該也是箱子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散落,上面的一些粉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碎落之後的殘物,五顏六色,倒是怪好看的。
蘇杳打掃了雜貨間的每一個角落,收拾好之後,空間外也已經月上梢頭。
蘇杳沒休息多久,就到了要分糧的日子了。
分糧是個大日子,村裡一般都會在分糧的這兩天,組織全村人吃大鍋飯。
從閆福生定了分糧的日子開始,村裡人的臉上就都有了喜色。
蘇杳自己家裡就是窮徒四壁,既沒有多餘的鍋碗瓢盆,也沒有能用的桌椅板凳,沒東西就只能出力了。
按著大隊規定的時間,蘇杳到了隊委院子,王紅英今天負責統籌安排,正端坐在老爺椅上嗑瓜子。
蘇杳到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了。
王紅英端著架子,指派了趙香靈做自己的發言人。
“蘇杳,草根,你們兩個負責劈柴。”
蘇杳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愣了一下,這活計一般都是男人乾的,蘇杳看看自己這細胳膊細腿,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幹得了。再一想到給她的搭檔還是草根,村裡出了名的懶漢,蘇杳覺得這分配有點問題,等趙香靈分配完,自己進門去找了王紅英。
王紅英此時正坐在隊委的辦公室裡,周圍還圍著十幾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找王紅英說著不滿。
王紅英坐在中間,對周邊人的不滿充耳不聞,卻是一眼就看到了蘇杳:“你不去幹活,來這兒幹什麼?”
蘇杳皺著眉頭:“從今天集合開始,我連草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你讓草根跟我一起幹活,不就是讓我一個人幹嗎?這劈柴的活計一直都是給男人們乾的,今年怎麼把這活給了我?這分配是不是不對。”
王紅英慢悠悠的磕了一個瓜子,瓜子皮隨意的往地上一吐:“村裡的活計,什麼時候還分男和女了,當年我們年輕的時候,什麼髒活累活沒有幹過?你在隊委找不到草根,你不能去他家找人嗎?”
讓自己的媳婦兒去別的男人家找人,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所有人都息了聲,看戲的眼神在蘇杳和王紅英中間迴轉。
蘇杳冷笑一聲:“第一次見這樣的婆婆,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放著臉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