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靠著靈泉和齊奶奶的土方子,在床上躺了三天就痊癒了。
再次跟著村裡人下地的時候,蘇杳也聽說了二蛋的情況。
到底是個孩子,根骨弱,而且掉進水裡,受了驚訝,這兩天燒了退,退了燒,天天說胡話。
有人說是這孩子被嚇的魂魄不穩了,二蛋家裡請了附近有名望的神婆子來看。
看到神婆子進村,村裡人看熱鬧的圍在了二蛋家門口。
蘇杳也是第一次見,跟著眾人去了二蛋的家裡。
連著好幾天沒見二蛋一家,二蛋爸媽看著像老了十歲。
對著神婆子畢恭畢敬的。
據村裡人說,這神婆子救過的人還不少,是個有門道的。
拿著一個嶄新的鐵鍬,上面綁著一根紅條,高舉過頭頂,叫著二蛋的名字。嘴裡念念叨叨著,讓二蛋回來。
在神婆子的指引下,二蛋的爸媽,嘴裡也是念念有詞。
就這樣維持了約莫半刻鐘,二蛋竟然神奇的不燒了,把那鐵鍬放在二蛋的枕邊,神婆子安撫道:“好了,再休息兩天,孩子就能醒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當爹孃的,也不要太過於擔心了。”
鬆了一口氣,二蛋他爸連連感謝著神婆子。
神婆子收了孝敬,坐著驢車離開了下合村。
目送著神婆子離開,二蛋家人轉頭看到了蘇杳:“蘇老師,真的太謝謝你了。”
說著,就要下跪,蘇杳趕忙扶了一把:“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二蛋沒事就好。”
二蛋媽:“要不是你,我家這獨苗苗就沒了,你的大恩,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
蘇杳:“沒事,沒事,你們回去好好照顧二蛋就行,孩子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二蛋爸:“蘇老師,你做好事不要好處可以,但我們不能沒有良心,這事我一定和大隊長說,一定得在村裡表揚你。”
蘇杳一笑,費了不少的口舌,才結束了和二蛋爸媽的拉扯。
蘇杳只以為那是二蛋爸的一句話,沒想到那人還較真,真讓閆福生給自己開了表揚會。
蘇杳聽到大喇叭的通知,只以為自己是去開會的,沒想到竟然被拉到了臺上,進行當眾表揚。
蘇杳一時間有些社恐了,站在臺上,左顧右盼,眼睛都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裡。
閆福生中規中矩的說著場面話:“前兩天,二蛋掉進水裡的事情,村裡人也都知道。咱們村向來村風嚴謹,獎罰分明。在救二蛋這件事上,蘇杳做的很好,不顧個人安危,直接下河救人。我們對於這種行為,要進行表揚。作為鼓勵,經村委會決議,給蘇杳加兩個工分,大家沒有意見吧。”
誰家都有個孩子,要是真碰上這件事了,誰也不希望別人袖手旁觀,對於蘇杳受表揚這件事,自然沒什麼異議。
蘇杳硬著頭皮,接受了大家的觀賞,在村裡人的掌聲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閆福生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件事呢,我代表村裡,也要批評一下二蛋爹孃。村裡早就發了通知,後面那個水庫危險,不要去玩,你家的二蛋還要帶著其他孩子去。仗著自己那點游泳功夫,還想逞英雄,最後把自己害了。”
“我這裡再和大家強調一下,不要讓孩子去危險的地方玩,管好自己家的孩子,真要出了事,後悔就晚了。”
閆福生話音一落,臺下就有人說話了:“大隊長,不是我們不說,是孩子不聽,我們這天亮就去地裡幹活,天黑了才能回家,一天天的,哪裡有時間管著他們。”
“就是,孩子們都是調皮搗蛋的,一天一個新想法,都那麼大了,我們總不能拴在褲腰帶上吧。”
“村裡也沒什麼危險的地方,就那個水庫,反正已經好多年沒有用過了,我看找個時間,填了就好了,省的再麻煩。”
“是,填了最好了。”
閆福生拍了拍桌子:“那水庫是國家的財產,國家沒有指令,誰敢說以後一定不能用了。要是填了,到時候再找我們要,你們誰出去頂著。”
“再說了,誰說只有水庫危險。大前年鐵柱非要逞能,兩米高的地方,說跳就跳,把腿摔折了,和水庫有什麼關係。前年小陽淘,把堆在打穀場的稻杆點著了,還是因為水庫,才滅的火。別出了什麼事情,就怪這個,怪那個,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問題。”
沒有人再吵著填水庫了,但抱怨聲還是有的:“男孩子不淘還是男孩子嗎,都當閨女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