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答覆,閆守成也不留著礙眼,回了自己的家,有些頭疼的躺在炕上:“一個是鎮上的會議不參加,說明村裡人態度有問題,這事可以落在閆拾雲身上。另一個是少交糧食,少交豬,這事就是全村人的問題了。看來這次那個委員會主任真的要整治下合村了。”
蘇杳也是這個想法,嘆了一口:“如果真的是因為周令憲的事情,讓那個主任記恨上下合村,那麼說明一個問題,那個主任極有可能就是賭場的幕後主人。”
“八九不離十。”
蘇杳想到了胡海波:“這事能讓胡海波插手嗎?上次的事情,最後其實也有些疑點的。”
閆守成搖頭:“不行,胡海波和那個主任不是一個系統的,官職,權力不一定能比得上,最後可能只會被牽連。”
蘇杳也有些煩躁了,沉默許久後開口說道:“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兩條路,第一條,我們上門認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就乖乖地按他說的做。”
閆守成覺得那個主任不是什麼好心人:“要是到時候非要我們做什麼犯法的事情,我們也由著他?”
蘇杳搖頭:“所以這一條路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堅決不能做。”
緊接著,蘇杳說道:“那第二條路,就是查清楚那人和賭場的關係,找到他牽連的證據,以這個為籌碼,讓那個人低頭認錯。”
“難”,閆守成自己曾經是那裡面的人一員,自然知道作為委員會主任,權力有多大,最後可能把自己和蘇杳都賠進去。
蘇杳下了下狠心:“實在不行,我們把他也送進去,反正也是個作奸犯科的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下命令的人是委員會主任,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製造問題地人,閆守成很贊成蘇杳最後的想法。
想到這一步,蘇杳和閆守成記起了閆治國。
閆治國已經背叛了,八年,現在在縣城西邊的那個監獄裡服刑。
既然是縣裡的地方,那就不屬於鎮上的管轄範圍,蘇杳和閆守成找閆治國也不會被人發現。
打定了主意,晚上睡了一個不安生的覺,第二天兩人就出發了。
從縣城下車,再到監獄,還得走一個小時,到了監獄門口,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等著裡面一道道審批透過,又是一個小時以後,見到閆治國時,已經快到了中午的時間,留給他們見面也就是十分鐘。
閆治國看到是蘇杳兩個人,有些失望,還有些意外。
蘇杳坐在閆治國的對面,開口先說起了閆治國家裡的情況:“志美生了,是個男孩,你爹孃很滿意,對志美的態度很好。吳倩倩上過一次門,態度囂張,把孩子差點嚇到,被村裡人聯合趕走了。”
聽到好訊息,閆治國漏了一個笑臉:“你們今天來找我幹什麼?”
閆守成沒有開口問話,關心了一句:“裡面還好嗎?”
“你說呢?”閆治國一個反問,讓蘇杳和閆守成都沒有了話說。
閆治國敲了敲桌子:“再不說時間就到了。”
蘇杳不再猶豫,開口問道:“你知道周令憲背後的人是誰嗎?”
閆治國的答覆很快:“知道,你們惹不起的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杳再問道:“那你有和他交往的證據嗎?”
閆治國笑了一聲:“人家那個地位,只要開個口,多的是人幫著辦事,和我這種人交流,連面都不用露。”
蘇杳不死心的問道:“你就一起都沒有見過嗎?”
閆治國搖頭:“沒有!”
知道蘇杳和閆守成兩個人不簡單,閆治國多問了一句:“你們想扳倒他?”
蘇杳點頭:“他已經把下合村視為眼中釘,我們不出手,最後全村人遭殃。”
猶豫片刻,閆治國還是說了自己知道的:“周令憲以前是他的左右手,聽說還是他孃家舅舅的侄子,有點親戚關係。”
“周令憲知道他的事情不少,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也是周令憲在幫忙處理,比如賭場,你們不如去找周令憲。”
好歹有點兒線索,蘇杳繼續問道:“你和周令憲接觸的比較多,有沒有什麼周令憲的把柄在你手裡。”
閆治國看了看天花板:“吳倩倩的大哥,是周令憲情人的情人,周令憲把他的情人養在了縣城。”
“周令憲的老婆,當初是那人介紹的,算是聯姻,是容忍不了周令憲做這事的。”
閆守成想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