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青山去了派出所後就再也沒有離開,葛雲藍一個人哭暈在家裡也無人照看。
蘇杳知道了這些,搖搖頭不作評判,唯獨對於那個還未找到蹤跡的孩子感到遺憾。
不管是為了讓自己心安,還是真的看不慣壞人作惡多端,蘇杳都沒有停下尋找孩子的腳步。
隔天一早,和閆守成再次去了派出所。
賭場的查處,對於小鎮來說又是一件好事,挽救了很多的家庭。
但是胡海波手上還有一個更大的案子,根本無從下手。
到了胡海波辦公室的時候,胡海波正眉頭緊鎖的翻看卷宗。
看到兩人進門,合上卷宗,胡海波說了一些閆治國的情況:“閆治國認罪了,那孩子也確認被那些人帶走了。昨天周令憲趁我不在所裡的時候,和閆治國見了一面,要求閆治國一個人擔下罪責。”
蘇杳鬆了口氣:“如果閆治國呢願意認罪,那些人就能放人,對於孩子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胡海波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孩子已經六七歲,能記事了。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們是不會讓孩子再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的。”
胡海波捏了捏眉頭:“運氣好的話,孩子會被賣到山溝溝裡,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命就沒了。”
周令憲昨天來派出所,至少說明那時候的孩子是安全的,蘇杳想到這層,問道:“閆治國認罪的事情,別人知道嗎?”
胡海波搖了搖頭:“閆治國並沒有公開認罪,只是藉著閆青山的口給我傳的話,他也答應做汙點證人,不過前提是保那個孩子的安全。所以我這頭疼啊,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找孩子。”
閆守成看胡海波每次聊天辦公室就關門,問了一句:“派出所有他們的人?”
胡海波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點頭。
閆守成見狀,也不再多說:“找孩子的事情,交給我吧。”
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蘇杳忍不住的問道:“胡海波好歹還是鎮上的人,都沒有一點辦法,咱倆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找人。”
閆守成賣了個關子:“高人自有妙計。”
帶著蘇杳七拐八繞,閆守成在一個院子門口站定。
蘇杳看著這個院門,心裡一陣疑惑,聰明的選擇了閉嘴,跟在閆守成身後。
閆守成帶蘇杳去的不是別的地方,就是那個進入地下市場的院子。
閆守成上前敲開門,開門的人眼睛在蘇杳和閆守成之間來回轉了幾個圈後,還是放人進去了。
看閆守成的樣子,對於這個地下市場很熟悉,輕車熟路的走著,進了那個雜貨鋪。
“稀客啊”,蘇杳的身影被擋著,老闆沒有看到閆守成,直接上前來了個熊抱。
越過閆守成,看到後面的蘇杳,老闆眼睛瞪得像銅鈴,低聲詢問:“後面那女人你認識?”
閆守成推開老闆,讓開身子,把蘇杳拉到前面,介紹道:“我媳婦兒,蘇杳。”
蘇杳乾乾的笑了一聲,打了個招呼。
閆守成又指著那老闆介紹道:“熊啟文,我戰友。”
熊啟文補充道:“何春麗也是。”
熊啟文的這一句,聽的閆守成一頭霧水,蘇杳則是一臉的尷尬。
既然已經暴露了,蘇杳也不隱瞞:“我之前在供銷社認識了何春麗,後來她帶我來了這裡。”
閆守成沒有計較,點點頭就問起了正事:“我想找個孩子的蹤跡,有誰能幫我?”
熊啟文又是看了蘇杳一眼:“那個怪老頭。”
蘇杳無語看天,沒想到這事情都這麼巧合。
閆守成知道底下市場的規矩,對於熊啟文口裡的老頭也很是熟悉,一時間有些頭疼:“你幫我想想辦法。”
熊啟文抽了抽嘴角:“這事找你媳婦兒就行。”
閆守成聞言,回頭看著蘇杳。
蘇杳乾乾的笑了一聲:“我和老歐是忘年交。”
有了蘇杳這層關係,閆守成和蘇杳兩手空空,直接登門。
能被閆守成稱為怪老頭,還是因為一些舊事,兩人鬧了一些不愉快。
老歐開門,看著兩人也是愣在了原地。
“你倆什麼關係?”
閆守成不說話,只一個動作,把蘇杳攬在自己的懷裡,就說明了一切。
老歐吹鬍子瞪眼的數落起了蘇杳:“你找誰不行,非要找他?這男人心眼子多的很,把你賣了你還得給人家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