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個拐角,蘇杳貼著牆根站好,細聽著身後人的腳步聲,確定他差一步就要跨過拐角後,蘇杳一個閃身,右腿直踹過去。
那人倒地,一個悶聲。
聽出來是個男人,蘇杳就要上前再補一腳。
感覺到蘇杳的腳風,那人靠著本能躲過,開口求饒:“蘇老師,我是喬閆唐。”
蘇杳聽到聲音,收回了腳,但是警惕不減,腿一前一後站著,兩拳緊握,防著兩側臉頰:“大晚上的,不休息,跟著我幹什麼?”
喬閆唐揉著胯骨,吸了兩口冷氣,硬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蘇老師,我是怕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想送你回家的。”
蘇杳思量著這話的可信度,沒有立刻回話。
察覺出蘇杳的不信任,喬閆唐繼續解釋:“我也是下工之後才聽人說起這件事。本想著去鎮上給你幫忙,可天黑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在哪,怕出了岔路,就一直守在村口等你們。”
“看著你們去了大隊委,我就跟著過去了,一直在院外等著,看到你們出來,我才跟上你的。”
喬閆唐一直在外面守著,自然也看到了蘇杳和夏雨露交談。
想到夏雨露那警告,喬閆唐替蘇杳打抱不平:“夏雨露就是個外人,你現在是我們村裡的人了,真要有事情,村裡人肯定也是護著你的,你不用把夏雨露放在心上。”
任何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在利益的驅使下,連至親都能傷害放棄,像自己這種沒什麼聯絡的“親人”,還真不一定能比上能給村裡人帶來好處的夏雨露。
不過這到底是自己的事情,不能把別人拉扯進來,喬閆唐在村裡的處境本來就不好,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再出什麼漏子。
蘇杳打定了主意,看著喬閆唐真的沒有什麼惡意,放鬆了警惕:“嗯,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送我了,我先回家了。”
蘇杳轉身往回走,但是喬閆唐卻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依然跟在蘇杳的身後,保持著五步遠的距離。
一直到了蘇杳的院門口,喬閆唐才停下了腳步,看著蘇杳走進了院子,喬閆唐才轉身離開。
回了家的蘇杳,一頭扎進了空間裡。
用著靈泉水好好的泡了個澡,消除了一身的疲勞,才上床睡去。
一夜無夢,休息好的蘇杳,急匆匆的趕去了隊委大院。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村裡人已經都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看到蘇杳的身影,眼神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蘇杳剛站定,閆福生就開口說話了:“孩子丟了一天了,我們下合村的孩子,就是我們全村的孩子,咱們誰都不能袖手旁觀。既然大家今天都到了,那麼就出把力,分成幾路,分頭去找。”
“要是有在鎮上有熟人的,也多打聽打聽,誰要是能找到孩子的線索,咱們就有工分獎勵。但是這線索得是真的,不能因為一點工分就騙人。”
閆福生話音落下,就有人附和。
“找到孩子要緊,工分什麼的都是小事。”
“找孩子也不能亂找,得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丟的。”
“我男人說了,就是在學校走丟的。”
“不會吧,我家老大在鎮上讀完了小學,也沒聽過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看岔了。”
“這誰知道,咱又沒在現場,誰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誰知道情況,誰就說說唄。”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聲音,讓蘇杳和夏雨露成了關注的焦點。
“蘇杳,你說說吧。”
閆福生把蘇杳推了出來。
蘇杳掃視一週,一眼就看到了門口,葛雲藍帶著兩個公安,正往這院裡走著。
“公安同志,就是那個女人,賣了我兒子。”
這一聲指認,讓村裡人炸開了鍋。
“這鐵柱是被買了啊,那還讓我們找個什麼勁,直接找公安抓人唄。”
“不會吧,上次蘇老師還救了二蛋呢,怎麼可能賣孩子。”
“萬一救了就是為了後面好賣呢,人心隔肚皮,誰能說得準。”
“我不信。”
“應該不是蘇老師,我昨天跟著去鎮上的時候,蘇老師急得滿頭大汗,一看就是用心的,要是她賣的,拿了錢,早就跑了,幹嘛還要回來這裡。”
“說不準,還是看公安怎麼斷案吧。”
說話間,葛雲藍已經走到了前面。
閆福生有些生氣的問起了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