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晨武是和她媳婦兒一起上門的,上門時拎著十個雞蛋,探頭看了看,確定閆守成沒在屋子裡,才走了進去。
“蘇老師還沒好呢?”
閆晨武放下雞蛋,眼睛盯著蘇杳,想要看穿蘇杳的偽裝。
閆晨武媳婦也是一屁股坐在炕邊, 拉著蘇杳的手。
“蘇杳,我這次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好。我們家全靠晨武一個人了,要是他沒了,我們娘倆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麼過了。”
說到悲傷處,她還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蘇杳的手被她緊緊的攥著,想抽都抽不出來,無奈的說道:“沒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放在村裡,誰都願意幫一把的。”
閆晨武媳婦兒搖了搖頭:“當時候我也在邊上,那些人我是看清了,有事情,一個比一個縮的快,生怕攤自己身上。”
閆晨武媳婦兒看著不是個城府深的,現下說話,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氣呼呼的發洩了一通,閆晨武媳婦兒看向了蘇杳額頭的傷疤。
“你這傷怎麼樣?那天你上來的時候,傷口處血和土混著,著實有些嚇人。何叔怎麼說的?有傷到裡面的腦子嗎?能治好嗎?會不會留疤啊?”
說著,她就伸手觸碰蘇杳的傷疤。
下意識的躲了躲, 蘇杳笑笑:“沒事,就是些小傷,養兩天就好了。”
蘇杳的躲避動作, 讓閆晨武有了些心思,附和著他媳婦兒的話說道:“蘇老師, 你是個女人家,臉面很重要。我聽說守成不能生,萬一哪天你過不下去了,還得重新找個人家,要是臉上留個疤就影響說道好人家。”
蘇杳看著閆晨武,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傷在我身上,好不好我自己受著就是,用不著你費心。”
閆晨武嘿嘿一笑,直接挑明:“蘇老師,之前在下面你給我喝的水是什麼水啊?你還有沒有?那水是個好東西,我在裡面連氣都喘不上來,喝了兩口就好了,你要是有,也喝點兒,這點小病應該都不成問題。”
果然,閆晨武發現了靈泉的特殊功效,蘇杳看向他的眼神眯了眯,一臉的疑惑:“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啊。我就是打了平時喝的井水而已。可能你被困在下面時間久了,心裡壓力大, 看到我出現,就你們, 心裡放鬆了, 所以身體也就不難受了。”
閆晨武今天來,就是找蘇杳問那水的事情的,看蘇杳現在跟自己裝傻充楞,閆晨武也不遮掩了。
“蘇杳,跟你好好說話,是給你面子。你要是再這麼不識好歹,我就讓村裡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敢?”
閆守成掀門而入,怒目直視閆晨武:“之前閆治國進去的時候放你一馬,是看在你孩子沒爹可憐的份上,好好過日子的機會,你不珍惜,來這裡威脅別人,吃狗膽了。”
閆晨武對閆守成還是有些忌憚的,視線在蘇杳和閆守成中間迴轉。
眼神落在了蘇杳額頭上後,閆晨武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蘇杳任由傷口自由癒合,會不會是因為不想讓閆守成知道她的秘密。
想通了這個點,閆晨武沒有了剛剛的小心翼翼,大笑了一聲,和閆守成說道:“閆守成啊閆守成,你自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你應該沒想到你媳婦兒是個騙子吧。”
閆守成一個箭步衝上去,拉著閆晨武的衣領:“嘴巴不乾淨,我幫你洗洗?”
閆晨武掙扎著脫離了閆守成的掌控:“你媳婦兒可是有好東西,有了那個東西,你就是不吃不喝,都不會死,身體還能變好。”
“少胡說八道”,閆守成不等閆晨武說完,就給了他一拳。
“呀!不吃不喝還不會死,那不就是妖精?”
閆守成和閆晨武鬥氣,把炕邊的閆晨武媳婦兒給忘記了。
看到閆晨武捱打,她有些心急,但是礙於閆守成身上的氣勢,沒敢上前,只能嘴上幫著閆晨武。
轉頭看看蘇杳,閆晨武的媳婦兒捂著嘴,一臉歉疚的說道:“蘇杳,我這人口快,你應該不生氣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般人聽了閆晨武媳婦兒的話,笑笑就過去了。
蘇杳今兒個打定主意要讓閆晨武認事,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嫂子,話可不能亂說,建國之後不能成精,這可是有明文規定的,你這麼誣陷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眼下對於這種封建迷信的事情抓得很嚴,真要被抓到了,可是要遊街的。
蘇杳紅了眼眶,恨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