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晨武,你不知道下面還有人嗎?”
閆晨武剛剛的小動作被井口的人都看到了,他一被拉上去,就被圍著的人數落。
“我頭暈,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五哥被拉上去的時候,腦子都快沒有意識了, 閆晨武的解釋,也算說得過去。
其他人沒有多懷疑,只是迅速解開閆晨武身上的繩子,圍著往井裡看去。
入眼的卻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連喊蘇杳好幾聲名字,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眾人一籌莫展,正準備派個其他人下去看看情況嗯嗯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蘇杳呢!”
聽到聲音, 眾人回頭,看到喘著粗氣的閆守成。
看到閆守成,眾人莫名鬆了一口氣,七嘴八舌的解釋了起來。
亂糟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閆守成指著其中一個:“其他人安靜,你說。”
那人被閆守成寒光一般的眼神盯著,嚥了咽口水:“蘇杳下去救人,人就上來了,但是井又塌了些,都看不到蘇杳的影子,喊話下面也沒有人應,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閆守成聽到這個訊息, 心裡涼了一些轉頭看到癱坐在地上的閆晨武,一縷寒光閃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強壓著心底的火氣,閆守成想著對策。
“我下去看看”,閆守成說著話, 手裡快速的繫繩子。
閆守成身高一米八多,又是經常鍛鍊, 體重不小,上面的人拉著,一點都不敢鬆懈。
閆守成扶著井壁,慢慢下落,踩到底的時候,眼睛一時之間適應不了光線,小心翼翼的喊起了蘇杳的名字。
“我在這兒。”
蘇杳聽到閆守成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從空間閃身出來,摸索著拉到了閆守成的手。
感受到蘇杳的存在,閆守成的手緊了緊:“外面那麼多人呢,你逞什麼能。再不濟,你不能等我來啊!”
蘇杳聽出了閆守成話裡的關心,想到閆晨武的忘恩負義,也為自己的衝動可惜。
“守成,找到蘇杳了嗎?她怎麼樣?”
井上人的聲音傳下來,吸引了閆守成的注意力。
蘇杳貼在閆守成的身上, 低聲的說道:“你和他們說,我受傷了,神志不清,得你把我帶上去。”
聽到“受傷”兩字,閆守成有些緊張:“你沒事吧,別嚇我!”
“沒事,就是被石塊砸破了皮,你按我說得做就好。”
閆守成想動手摸摸蘇杳的身體,卻被蘇杳攔著,不管什麼事情,得先把蘇杳帶出去,打消了探究的心思,閆守成衝著上面喊道:“蘇杳被砸暈了,得我帶她上去,你們再喊兩個人過來,一起拉我們倆個。”
上面的人聽到聲音,鬆了一口氣,隨即聽到蘇杳受傷,也著了急。
剛巧,其他井上的人也跑過來了,眾人出力,廢了不小的勁,把兩人拉了出來。
閆守成是扛著蘇杳出來的。
怕蘇杳裝不太像,在蘇杳的強力要求下,還給了她一手刀。
閆守成一出現,蘇杳就被眾人七手八腳的扶了過去。
軟綿綿的躺在地上,頭上的傷口處還有血痂和泥土。
閆晨武休息了一會兒,已經沒什麼事了,看到蘇杳出來,心裡也有疑惑,死盯著蘇杳看了半天,她都沒有動靜,閆晨武有些摸不準了。
“這碰到頭了,有沒有事,得等人醒了才知道。”
被匆匆請過來的赤腳大夫看了看蘇杳的傷勢,也沒敢隨便下定論。
閆守成已經解了自己的繩子,從地上抱起蘇杳,準備回家。
閆守成的一系列動作,閆晨武都看在眼裡。
蘇杳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他實在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說道:“守成,蘇杳受了傷,你不能那麼動她,得讓她好好休息。”
蘇杳為什麼要假裝受傷,剛剛時間緊迫,閆守成來不及瞭解,但是以他的推測,肯定是給外面的人看的。
但具體是誰,有什麼目的,閆守成沒有好預感。
而閆晨武平時沒有任何交流,現在突然跳出來,讓閆守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地上這麼涼,本來沒事,都涼壞了身子,何叔什麼都沒說呢,有你說話的份嗎?”
何大夫摸了摸稀少的鬍鬚:“應該沒什麼大事,回去休息為好,先把人帶回去吧。在這裡吹冷風,沒病也能吹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