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裡,時間過得總是很快。
有閆守成的證據,陸西南倒臺的很快,再加上夏侯生的充足蓄勢,陸西南後半輩子是不用出來了。
陸珊依沒有了陸西南的幫持,還受了陸西南的牽連,原本已經定好的工作被取消, 直接分配到了最艱苦的地方下鄉。
好巧不巧,還是那個因為陸西南,絕了走出大山的女孩的家鄉。
陸西南的事情上,閆守成舉報有功,本該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但是陸珊依的遭遇,還是讓很多人站在了弱者的立場上, 對閆守成也有了敵視。
不過這些,閆守成都沒有和蘇杳說。
六月一過, 閆守成圓滿的完成了自己的大學生活, 帶著自己的全部家當,踏上了回家的路。
有學校的分配,閆守成成為了組織部的一名行政人員。
閆守成當了官,蘇杳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在村裡人的一致推選下,成了村裡的婦女主任。
蘇杳兩人的日子是有了氣色,但下合村這兩年的生活條件卻不怎麼如意。
連著兩年的乾旱,讓村裡人心裡都有了恐慌。秋天收成減半,村裡人開始了對後山的開發。
好在,今年開春,下了一場大雨。
蘇杳現在住的老房子,就是因為屋頂漏雨,
所以閆家才重新選了地,蓋了新房。
蘇杳搬回來的第二年就買了新瓦, 重新鋪了頂。
不過這連天的陰雨,房頂還是有些影響。
好在蘇杳現在常住的這間還算齊整,沒有漏雨的情況。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聲音,蘇杳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隨後就是閆守成呼喚聲:“蘇杳,開門。”
蘇杳聽到聲音,從旁邊抄起一把傘,跨過院子裡的一個小水窪,開啟了院門。
披著一身黑色雨衣的閆守成,臉上已經被雨水完全打溼,腳上的雨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手裡推著的二八大槓腳踏車,車身上都是泥點。
“不是說了,要你這兩天別回來了嗎?這麼大的雨,路上都是溼泥,單走著都容易摔跤,你還騎個腳踏車,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
蘇杳嘴上抱怨著,手上卻是幫著閆守成把腳踏車搬進了隔壁的屋裡。
找了個牆根,把腳踏車停放好,閆守成抬頭, 看著滴水的屋頂, 眉頭皺起:“在這麼下雨, 這屋子得塌了。”
蓋房子不是一件小事,花的是大錢。
蘇杳這兩年私底下的靈食生意不錯,但這錢不能過明路。
只靠著閆守成那點工資,想蓋房子有點難。
老房子不能住了,給蘇杳有兩個選項,一個人低頭認錯,回閆家的大院。
當初分房子,就是因為孩子多了,沒房住的問題,蘇杳才選擇放棄自己的正房,換了這老房子的宅院。
現在閆明成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安置在了蘇杳之前住的正房裡。
想讓閆明成兩個人把房子騰出來,不太有可能,蘇杳也不想去天天和婆婆妯娌吵架,所以這個選項一開始就被蘇杳掐斷了。
另一個住的地方是知青點。
前幾年,村裡對於知青下鄉的事情還是很支援的,蓋起來的知青點也是不小,可以住六七個人。
不過後來,沒有那麼多的知青,現在就只有夏雨露一個人。
閆拾雲之前已經同意蘇杳搬進去,但是蘇杳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想和夏雨露有太多的交集,所以這件事情就暫時擱置下來了。
帶著閆守成回了正屋,蘇杳就重新燒起了火,給閆守成煮薑湯。
蘇杳手裡忙活著,嘴上忍不住的唸叨著:“雨天路滑,以後下雨你就別回來了,不然我也擔心。”
從單位回家,天氣好的時候都得騎一兩個小時的車,這雨天,怎麼也得三四個小時。這個年代也沒有手機,真要出個事,那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蘇杳為閆守成擔心,閆守成也是念著蘇杳才專程回家的。
以前的閆守成不覺得蘇杳一個人在家有什麼問題,直到去年,狼群已經被打跑了好幾天,閆守成才得到訊息。
匆匆趕回家,一眼看到蜷縮在床角的蘇杳,閆守成心都快碎了。
知道蘇杳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麻煩村裡人的。閆守成便開始了每天的通勤,為的就是在蘇杳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