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令狐恆臉上忍不住一陣尷尬,連忙咳嗽幾聲。繼續問道:“然後你們是怎麼逃脫的?”
武震有聲有色地描述林簡狄怎麼智退魔門眾人,怎麼一夫當關的英雄事蹟,簡直比自己打跑了魔門眾人還高興。
但是令狐恆還是心存疑問:“魔門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們。難道是留了什麼後手?”
武震憨笑道:“大概魔門以為你中的毒是無解之毒,所以不追了。說來也很險啊,師弟,這個毒叫什麼‘五彩迷幻散’。連藥老都無法解毒!好在。你身上有什麼‘寒月冰蓮’,聽藥老說這藥能解萬毒,你才得救的。”
令狐恆聽到這,摸了一摸懷中的小玉瓶,想到那天只是心血來潮把一株小寒月冰蓮裝了進去,沒想到這無意之舉竟然救了自己的小命一條,忍不住一陣後怕。不過,若是再來一次。令狐恆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再次衝上去為楊知霜擋住那致命的暗器,即便自己身死道消。令狐恆也不能讓楊知霜受到一點傷害。
令狐恆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問道:“那我昏睡了幾天?林師兄他們呢?”
武震笑道:“師弟,你可真能睡,一睡就是十五天,連師父都回來了。見到你還是昏迷不醒,才叫我們跟著林師兄回這的。不過,才過了半天,你就醒了……”
令狐恆聽武震嘮嘮叨叨,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不由得打斷了他的話:“林師兄他們呢?”
武震憨笑道:“現在是午夜時分,林師兄他們早就歇息了吧。對了,那個楊姑娘每天都會來看你,好像挺緊張你似的。”
令狐恆聽聞這句話,感覺再受重十倍的傷都不覺得有什麼了,雙眼冒出精光,一把捉住武震的肩膀,急切地問道:“真的?”
武震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好像很愧疚,這十幾天以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照顧你。”
令狐恆的眼睛黯淡了下來,知道自己是曲解了楊知霜的用意,這不是愛,僅僅是內心的愧疚,想做一點補償而已。“原來只是我的痴心妄想而已!”
令狐恆無力地放開了武震,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那個令狐夫人怎麼樣了?”
武震才想起來這件事,說道:“哦,差點忘了,藥老說,令狐夫人所中的毒十分詭異,要想徹底好起來,需要兩年時間。”
令狐恆一皺眉,說道:“寒月冰蓮沒用嗎?”
武震搖了搖頭,說道:“藥老說,‘令狐夫人所中的毒藥,原本不是毒藥,而是補藥,服用過多後,才變成了毒藥。寒月冰蓮只是解毒藥有奇效,但對於不是毒藥的補藥中毒,卻無能為力。’”
令狐恆說道:“那瓊碧仙芝和七葉菡萏都製成藥了?”
武震搖了搖頭,說道:“還沒,藥老說,‘這等神藥,要煉藥成丹,少說也需三五個月,期間還不能有一丁點意外。’所以,師父和風伯都在為藥老護法,師父才叫我們先跟著林師兄回這來。”
令狐恆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呆呆地坐在八仙桌旁,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這時,武震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師弟,你的傷剛好,快去歇息吧,我也要去睡覺了……”
說完,武震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了,順手還帶上了門。
武震走了不知道多久,令狐恆才慢慢地站起身來,推開了房門,一縷淡淡的月光透了進來,令狐恆緩緩踱步出去,發現前面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種滿了花草,一派欣欣向榮的景緻。
可惜,令狐恆無心欣賞。他縱身一躍,越上了房頂,斜躺在瓦片之上。雙手抱頭,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彎彎的殘月……
此時,一個倩影也無心睡眠,身著一襲白衣,靜靜地站在院子裡,像令狐恆一樣,默默地看著那狼牙月。這不是楊知霜楊大美人是誰?
良久。楊大美人幽幽一嘆,心道:“這該如何是好?令狐公子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的心已不在。唉……”
“不知道楊妹妹在嘆息什麼?”一個清脆的聲音自後面傳來,楊知霜回過頭去,發現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美麗少婦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楊知霜垂下秀項,說道:“晏師姐。你怎麼來了?”
那美少婦輕移蓮步。來到楊知霜的身旁,牽起楊知霜的纖纖素手,關切的問道:“楊妹妹可是心中有事?”
楊知霜不敢看美少婦的眼睛,輕吐蓮舌,說道:“晏師姐,我……”
那晏師姐微微一笑,牽起楊知霜的柔荑,柔聲說道:“來。先坐下再說。”說完,便往院子中的石桌走去。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