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花了眼,但也有人驚駭地呼道:“是山魅……”“我覺得是貓妖,要不怎麼會怎麼快……”……
眾說紛紜,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幾個膽大的走上前去檢視,但見前方空無一物。哪裡有什麼山魅,貓妖?
令狐恆什麼修為?這些下人的言論都一一聽在耳中,不由得苦笑:“我什麼時候成了山魅、貓妖?看來。在這世俗間還是不要太過於顯眼為好,否則被當成妖怪人人喊打就慘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水井所在的院子已經到了。令狐恆不敢太過於驚世駭俗,只得尋了一個角落落了下來,看見周圍都沒什麼下人走動的時候,才敢顯露身形。
來到水井旁,令狐恆拿起旁邊的一個帶著長繩的木桶。垂了下去。待木桶到了水面,手腕輕輕一抖,那木桶便沉入了水中。令狐恆等到木桶全都沉浸在水裡後。向上一提,一整桶水便打了上來。
令狐恆看見這水清澈透底,忍不住捧起一把,喝將起來。一口井水下肚。便覺那清涼滲透進了心脾。整個人都精神了些。
“爽!”
令狐恆忍不住大喝了一聲,便把整桶水往身上一倒,那冰涼的井水打落在身上,便如同在冰窖裡打了滾一樣,渾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
一桶水怎麼可能洗去全身的酒味?令狐恆繼續又打了幾桶,全都是從頭淋到腳,那怎麼一個爽字了得!
正當令狐恆洗的開心的時候,後面傳來一聲驚呼。令狐恆回頭一看,登時連心都涼透了:楊知霜正拿著幾件衣裳。不消說,是來取水洗衣裳的。
本來洗衣裳沒什麼,問題出就出在,令狐恆正在類似洗澡的關頭,楊大美人出現了,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最尷尬的時候,楊大美人出現在令狐恆最為狼狽的時候。
令狐恆此刻連哭的心情都有了,沒辦法之下,令狐恆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早啊,這麼巧,楊姑娘……”
楊知霜此刻已經驚得舌撟不下,半晌才臉上發燙地問道:“你……你在這做什麼?!”
令狐恆苦笑道:“我……我……”
“我”了半天,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楊知霜滿臉通紅,說道:“你這人怎麼……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
令狐恆心中一急,順口而出道:“沒什麼,我是被太陽曬昏了腦袋,所以來這降降溫而已!”
楊知霜秀眉一蹙,說道:“降溫?”
令狐恆撓了撓後腦,一邊潛運靈力烘乾衣裳,尷尬地笑道:“是……我是來……降溫的,嗯,降溫的……”
不得不說,耗費靈力去烘乾衣服,效率就是快,說話間,令狐恆除了頭髮還沒幹之外,衣裳已經幹了。看見令狐恆狼狽不已的樣子,楊知霜的嘴角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兩個人一時間找不到話題,只能呆呆地看著對方。良久,楊知霜才開口說道:“你……你的傷好了?”
其實楊知霜早就知道令狐恆已經傷愈醒來,只是一時間找不到話題,拿來當藉口罷了。
令狐恆傻笑著,說道:“嗯,已經好了。”
楊知霜輕聲細語地說道:“那天,真的謝謝你了,幫我擋下了那麼多的暗器……”
令狐恆急忙說道:“沒什麼,真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
楊知霜突然間笑了笑,那純淨的笑容,就像盛開的芙蓉,令狐恆一時間看呆了。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令狐恆呆了一呆,說道:“我……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點傷害,一點委屈……”
楊知霜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值得你這麼為我付出嗎?”
令狐恆急忙說道:“值得的,只要你開開心心,我做什麼都值得!”
楊知霜怎麼聽不出令狐恆話語中的表白之意?只是她一時間心裡沒法接受,臉上一紅,啐道:“你這人,不跟你說了!”說完,施施然一個轉身,輕移蓮步,往來時的方向去了,只剩下令狐恆呆若木雞地站在那,暗自思忖道:“我說錯了什麼,冒犯了她嗎?”
突然,令狐恆抬起手,給了自己兩巴掌,自言自語道:“叫你多嘴,叫你說錯話!”
打完自己的嘴巴之後,也沒了繼續“洗澡”的念想,令狐恆惘若有失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躺在床上,心中一直在揣摩楊知霜的話語,但思來想去。都沒想出楊知霜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武震來到令狐恆的房間,令狐恆也沒法察覺,因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