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對方掌力也是洶湧磅礴之極,情知勝他不得,掌力一變,忽然如絲般纏住沈七寸寸而上,獰笑道:“好小子,手底有幾下子。”
沈七長嘯一聲,青色的身影悠然灑拖飄落,長髮飛舞,手掌一按,雲舒霧湧之勢陡然出現,掌力更是變得變幻莫測,較之對方的掌勁更加難以捉摸,冷笑道:“既然你不肯罷休,那便看你的本事了。”長身傲然挺立,手臂一伸一縮之下,既然將對方的掌力卸到一旁,雙手凝集如彈指驚雷,凌厲真氣在十指間變幻湧動。
一片雪花在他手指間漸漸凝結,隨著他的手掌舞動而不住的飄落,漸漸自愛十指之間雲生出一片朦朧的霧氣,喝道:“雪舞影動!”人隨勢走,一下子把對方身行完全籠罩住。
那人驀然發覺全身包裹在像波浪起伏,接踵而來的強烈勁氣裡,滿眼望去全是呼嘯而來漫天雪花,心道這大熱天哪裡來的雪花?大驚之下,冷哼一聲,雙手如同旋風般揮舞,刺向消失在雪花後的沈七。
沈七的手掌間漸漸凝結成了一片霜凍之色,五指以奇奧無比的方式運動著,或曲彈,或揮掃,空中陡然瀰漫著大氣磅礴的霧氣,氣勢凝動迷茫。十招過後,沈七腳尖用力,斜衝迎上,十指生出的強大氣勁,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一雙手掌竟然凌空握住對方貫注內力的拳頭。驀然怒吼一聲,整個青色身影忽然如龍捲風般猛烈橫身旋轉,看似簡單的旋轉,其實暗含天地間自然之力,不但化解了對方雙臂蘊含的強悍力量,反而以突如其來的旋轉力量讓對方手腕發麻。‘碰’的一聲撞到身後合抱粗的樹幹上,婆娑地落下大片樹葉。
沈七雙手一拍,淡淡的身影旋轉著傲然飄落,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笑容。彷彿沒有動過手一般,走到黛綺絲跟前,淡淡的說道:“我不但幫你治病,還有出手傷人,這診金可得翻倍。”
沈七這一起一落,也不過眾人數次眨眼的功夫,竟然一名好手摔了出去。剛暉瞧著暈頭轉向爬起身來的同伴,心中一沉:自己竟然沒有瞧出沈七的手法,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臉色越來越凝重,道:“難道你真的要和汝陽王府過不去麼?”
沈七看著黛綺絲一抹海藍的眼睛,喃喃道:“那又怎麼樣呢?”
剛暉一愣,旋即回味過來,看了看自己剩下的三名同伴,忽然嘶啞著聲音道:“那看沒的選擇了。”往後退路一步,渾身氣勢瘋狂的膨脹,如同一座大山般的壓向沈七。
“媽媽的,這算什麼功夫?”被沈七摔出的那人搖頭晃腦的走到同伴跟前,罵道:“這小子會妖法,老子三分力都沒有使出來,便被他摔了出去,真他媽的邪門。”
沈七瞧著不住蓄力的五人,心中也是沒有把握,不過被剛暉的氣勢一壓,沈七竟然生出熟悉的感覺來,心中冷笑道:“想要用氣勢來壓我,真是不知死活!”內力一吐,被黛綺絲打折的斷劍到了沈七的手中,剎那之間沈七心頭一片寧靜,眼中所見只有一座巍巍然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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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胎換骨
以撥雲見日對撥雲見日,這招入門劍法在兩人的手中一變再變。在他人看來殷梨亭這招撥雲見日已然飄逸中透著無盡的仙氣,絲毫不帶人間煙火,如同九天之上的寒星點點,正是撥雲之後陽光普照大地,有氣息的地方就有陽光,深得劍法意韻,卻是最正宗的撥雲見日。
沈七的撥雲見日最是離奇,似乎已經拖胎於撥雲見日,卻又拖不了斧鑿的痕跡。一陣低嘯有若龍吟,室內頓生漫漫雲氣,雲氣中間生出凝重如山、蒼勁挺拔厚重,雖然沒有殷梨亭意韻之廣,但在氣勢上已然完全將其湮沒。到了後來兩招發生一連串的碰撞,沒有滿眼的刀光劍影,也沒有劍嘯刀吟。一切都化歸於無形,殷梨亭的寒星破不了沈七蒼鬱古樸的氣勢,沈七的厚重也壓制不住殷梨亭的靈動,竟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眾人見到如此一招再平凡不過的劍法到了兩人手中竟生出如斯變化,俱是驚訝不已:殷梨亭還好說,畢竟那招雖然充滿飄渺仙氣,卻仍是武當劍法,且極具個人風格。但沈七那招可謂是神奇之作、神來之筆,雖然有很深的斧鑿痕跡,畢竟已經拖離了撥雲見日的神髓,無論是其中凝重的氣勢還是還浩然充沛的劍氣,都已經是極為上乘的劍法,雖然只有一招,卻也見到其中的威力非同小可。
宋遠橋呵呵笑道:“恭喜二弟收了個好徒弟,能將我們武當入門劍法化成如斯深意,只怕放眼江湖也不多,這招劍法已經不是撥雲見日,其中浩然劍氣實非我等所能媲美,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殷梨亭收住竹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