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訪名師,又搶奪各派武學秘籍,經過海島的數十年的修煉,武功也是登堂入室,是江湖中一位響噹噹的人物,如今雖然壞了雙眼,武功不免大打折扣,卻也不可小覷。至於韋一笑,寒冰綿掌的功夫練到深處不弱於玄冥神掌,加上他輕功天下無雙,想要破出三僧圍成的圈子,非是不可能。
陽頂天深知三位法王的修為深淺,聽到三僧如此託大,眉頭一皺,暗忖道:“難道這三僧練成什麼神奇的武功不成?我竟然看不出來。”他側目向薛匡瞧去,後者也如他一般的沉吟未決,似乎也覺得奇怪。陽頂天心思轉了數轉,卻是不明白這當中的緣由,心中一動,向沈七瞧去,見到沈七若有所思,如同知道三僧的心思般。頓時更加奇怪:這小子的武功古怪之極,才數十天的工夫,不知道他怎的將境界提升了這許多。如今看來他似乎知道這其中的緣故,難道他的眼光比我和薛匡還厲害麼?卻是不信。
沈七修為雖然大進,較之陽頂天和薛匡還是遠遠不如,眼光自然也沒有那兩人厲害。然則他卻知道三僧所佔方位加上三根數丈長的黑索組成乃是金剛伏魔圈,本來這樣一個陣勢需要數十位武功高絕之人方能成功,只是三僧手中的黑索實在太長,而由真力灌勁之下不啻於數人之力。
這陣法固然厲害,仍是人力所能為,也未必不能破除。只是三僧合起來坐了一百年的枯禪,最大的功夫便是用在‘心意相通’之上,一人動念,其餘二人立即意會,此般心靈感應說來甚是玄妙,絕非修煉武功人力所能至。但三人在斗室中相對三十餘年,專心致志以練感應,心意有如一體,亦非奇事。三人功夫本就高絕,如此一人當三人用,三人練就一體,便是有三名和三僧修煉像若之人,也難勝過。
陽頂天和薛匡的修為雖高,眼光也有獨到之處,卻也看不透這‘心意相通’的玄妙。
想到這裡,沈七見渡厄如此自信,忍不住問道:“若是他三人破不了這圈子呢?又該如何?”
蕭銘烈心思一動,轉眼看著沈七,復又看向渡厄,看他如何回答。
渡厄淡淡一笑,道:“老僧三人只為相報當年之仇,豈會有他圖?”
殷天正聽到三僧如此輕視,不禁一陣仰天大笑,向三僧大笑道:“好好好,且看我兄弟三人如何走出這‘金剛伏魔圈’!”他見識頗廣,已然看透三僧所組成的正是金剛伏魔大陣。有哼道:“若是我三人輸了,就……”想到此地尚有陽教主在,便說不下去。
陽頂天饒有深意的看了沈七一眼後,淡然道:“若是我明教輸了,便依三位高僧一件事,你看如何?”這句話雖然是跟渡厄說的,倒是向在詢問沈七一般。
韋一笑也謝遜也自一陣長嘯,凝然等待三僧發招。
“阿彌陀佛!”渡厄一聲佛號,渡劫、渡難二僧齊聲道:“我佛慈悲!”
三根黑索倏地飛起,疾向三人身上捲來。
殷天正一馬當先,斜身向渡難撲去。他知道這金剛伏魔圈的厲害,若是任由對方施展,自己三人絕無勝望,因此一出手便是鷹爪手,在半空中向渡難抓去。跟著身形猛變,那爪尚未到達渡難跟前出其不意的向黑索抓去。然則他身形雖快,卻快不過渡難手中的黑索,那黑索一抖,捲了個圈向殷天正捲去,同時一掌拍出,殷天正頓覺一股氣牆宛若實質一般的向自己迎面撲來,連呼吸都覺困難。心中駭然之極:他自問內力深厚,和渡難一經相較,似乎頗為不如。抓向黑索的手掌便抓不下去,和渡難的掌力一撞,頓時陷入黑索的纏繞之中。
韋一笑和殷天正交情向來不差,這時見到他陷入苦境,青色的身子化成一道殘影,向渡難撲去,便在此時,渡厄和渡劫的兩根黑索同時捲到。他陰陰一笑,右手一記寒冰綿掌拍出,左手長劍遞出。誰知五根手指一搭到眼前的黑索,韋一笑全身一麻,宛似受到雷震,胸口發熱,身子幾欲軟倒,左手一劍便刺不出去。他大驚之下,急忙運功支撐。另外一條黑索也自轉來,韋一笑駭然之下飛身後退,兩僧見韋一笑飛退,黑索也不來追趕,從黑索上傳來的這一股內勁也即消失。韋一笑臉色一變,暗想這老僧的內勁當真是深不可測,不敢再出掌,斜身一閃,又回到謝遜身旁。
他這一去一回不過轉瞬之事,旁人看來他身形似乎從未動過一般,可薛匡、陽頂天等人將他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韋一笑輕功雖佳,可遇到這等內力深厚之輩,也自無用。
謝遜以耳代目,知道韋一笑無功而返,深深吸了口氣,將渾身真氣執行一周天,猛地噴出,將身前地面上的積雪挾著一股勁風向渡厄飛了過去,跟著長刀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