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索化成一張交織而至的大網,黑壓壓的撲下來。容木葉面色一變,背後長劍‘鏹’的一聲跳出落到手中,凌然一劍劈出。
蕭銘烈雖然吃驚於天牢的坍塌,卻更驚訝於林頤人的計謀:他從開始就知道絕無取勝的可能,也沒有在一眾高手的環繞之下逃出天牢,只有借的和容木葉比武的良機,暗自破壞天牢石柱。如此一來竟是玉石俱焚的結局,大聲喝道:“大家不要慌,去第一層守住出口。”情知這第二層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身形一晃,到了容木葉身後,悠然一掌拍出,跟著拉了容木葉的後背倏地消失在廊道之中。
鐵索組成的黑網和蕭銘烈的掌力一撞,徑直壓了過去,轟的一聲撞在地面上,跟著彈起。五人嘿的一聲,全真真氣注入鐵索之中,手臂一抖,頓時化成六杆筆直的長刀,刺入上方的巨石之中。六人同時運氣,真力一吐,竟將讓天牢第一層一齊坍塌下去。轟隆聲中,葉岑大喝道:“咱們上去!”
沈七趕到林頤人背後,把他從後託著,真氣源源輸入。足下一點,從坍塌的地方闖入天牢的第一層,較之蕭銘烈等人還快了一步。
林頤人在沈七耳旁低聲迅快地道:“能否出天牢,就要看咱們能夠趕在蕭銘烈等人之前闖出天牢大門。”
沈七眼中精光一閃,他精通醫道,剛才給林頤人運氣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位當年的宗師為了救自己出去,已經耗盡了全部的真氣,回天乏術。沉聲道:“大爺爺你放心,我們定能出這天牢。”說到‘天牢’二字的時候,他身上衣裳無風自起,將林頤人交到楚問仙手中,攝手成刀,猛然向前劈出,怒喝道:“沈七在此,不要命的儘管上來。”一道氣勁迸出,將撲上來的數人擊得倒飛出去。
四名大漢出現在沈七背後處,同時厲叱,刀劍並舉的朝沈七的寬背攻去,豈知人影一閃,他們看到的再非沈七的背脊,而是正面面對上沈七。由於沈七轉過來的時間玄奧微妙,先攻來的兩人竟沒有變招的機會,忽然發覺手中兵器力道全消,落入沈七晶瑩如玉、完美無瑕、修長有力的手內。
沈七冷哼道:“我已經說過,來者唯死而已!”攻來的兩人雖是老江湖,仍未曉得貫注在刀劍上的氣勁被沈七悉數借走,駭然下再運力欲抽回刀劍,忽然胸口如受雷殛,往後拋跌,硬倒在背後兩名夥伴身上,四人齊聲慘哼,滾作一團,再沒有人能爬起來。
他自來到這世界後,雖然學得不少精妙的武功,卻從不敢輕易殺人,前世的社會道德始終如一把枷鎖將他束縛著。上次相救楚問仙的時候雖然殺了十三飛鷹中的一人,卻是逼不得已,這時他手下不再容情,一出手便是四條人命。跟著將搶來的兵器隨手擲出,剛從前方湧上來,連情況也未看清楚的另兩名煉域門弟子,給長刃慣體而過,威力猶自不減,又傳出數丈,錚的一聲cha入石壁數寸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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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觀心之刀
眾人見到沈七如此威勢,竟自驚得呆了。正在此時,蕭銘烈的冷笑聲從前方傳來,道:“沈七,縱然你們費盡心思,便是將這天牢盡數毀去,也難走出這天牢。”轉而向楚問仙微笑道:“楚問仙,仙衣為了你連天牢都進了,如今天牢被毀,你以為她還有活著的機會嗎?她乃是為你而死。”他是仙衣的師父,此時說起仙衣竟似淡然之極。
楚問仙扶著林頤人的雙掌不住的顫抖,回頭看去,天牢底層支柱一斷,被毀去不少。仙衣被囚禁在地下三層,如蕭銘烈說來,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頓時眼角崩裂,暴喝道:“蕭銘烈,若仙衣喪命,楚問仙必定傾畢生之力取你性命!”
蕭銘烈哈哈一笑,哼道:“你有命走出這天牢再說這樣的話吧。”
沈七喝道:“不用等到走出天牢,沈七現在就要試試蕭門主的手段。”言罷也自一步踏出,搶在楚問仙之前,手中提了一柄鮮血淋漓的長刀,緩緩豎起,正是學自王志處的天刀,任由一點敵人的鮮血滴落到自己的面上。
全場眾人不管敵我均看得呆了一呆。
沈七就像由一個凡人蛻變成一個天神那樣,散發著迫人而來的氣勢。在他前方一眾好手被沈七天刀遙指,在猝不及防下,人人如身置冰窖,不敢移動,恐怕雖只是點頭彈指的動作,也會引來沈七眷顧有加的攻擊。
他往前踏出一步,每一步也給人穩如泰山的感覺。
甚至在當他踏足地面時,生出了整個天牢都隨著沈七的步伐撲面而至的感覺。
這當然是一幻覺。
撲面而來的並不是天牢,而是觀者的心。
蕭銘烈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