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母親,還有葉岑的女兒。當下雙手間的鐵索抖出,卷向赫連圖,身隨索走,亦自一掌劈向赫連圖胸前。怒喝道:“好賊子,還我女兒命來。”
眾人見他這一招直攻赫連圖中門,狠辣迅捷,等到那鐵索到了赫連圖一丈左右的時候已然化成一根筆直的鐵槍。又只見他身在半空,如一隻青鶴般凌空撲擊而下,雖然廊道狹小之極,他身法仍曼妙無比,不由得暗自喝彩。
赫連圖想不到沈七身後一人說動手就動手,而‘還女兒命來’云云更是不知所謂,他身為隱門門主,一身修為也自不凡,身子無風自起,幾乎是貼著鐵索飄落到廊道的一旁,隨手一撥,將鐵索撥開三寸。
葉岑冷哼一聲,黑色鐵索更是靈動威猛,直和一雙烏龍相似。攪到赫連圖身前,猛然鐵索一收,跟著那一掌已然到了赫連圖胸前。赫連圖冷哼一聲,怡然不懼,也自一掌拍出,兩掌相較,呯的一聲,震得廊道間塵灰嗖嗖而下。他待要閃身避開時,那鐵索捲成一團,將他身旁幾人逼開,實是無路可退,當下一指點向葉岑額前,跟著一腳踢出,乃是破敵自救的手法,誰知葉岑恍若不見,又是一掌拍出。
赫連圖見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冷哼一聲,指力一變迎向葉岑,然則他變招雖快,任自慢了一拍,呯的一掌正好被擊中胸前,而他反手一掌也擊中在葉岑的肩頭。兩人各自承受不住對方的掌力,蹭蹭退出數步,凝視著對方。
他二人這幾招電光火石,眾人待要上前出手相救時,兩人已然各自中了一掌。沈七見到葉岑嘴角流出血痕,怒喝一聲,一步踏前,舉在額頭前的天刀猛劈向赫連圖。
赫連圖催不及防之下被葉岑一掌擊中,這時見到沈七凌空虛劈,心下凝然,不敢怠慢,待要運功接下時。身後閃出兩人,正是伶王、戲王,各自擊出一掌,三股氣流撞到一起,兩王連著身後的赫連圖連退數步,沈七卻是一腳退開,便自站住,跟著猛進上前,又是一刀,喝道:“再接我一刀。”
兩王面色一變,剛才兩人合力也抵擋不住沈七一刀,這時見他踏步猛進,一咬牙,加上赫連圖也是一掌拍出,四人身子一晃,便即站定,竟是平分秋色。只是沈七蓄勢待發,而他三人倉促接招,功力較之沈七要高出一些,但沈七以一敵三,這份修為也足以讓眾人側目了。
赫連圖先被葉岑擊中,隨後沈七趁隙而進,讓他始終沒有機會緩過一口氣來。這時收攝心神,呵呵笑道:“天刀之名,果然不凡,領教領教!”生怕沈七再出招,退後了兩步,悠然立在蕭銘烈身側,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就像從未曾出過手的閒適模樣。
蕭銘烈嘴角lou出一絲大感興趣的笑意,目光綾緩掃過沈七等人,道:“想不到天刀竟可以這般使法,年前王志若是能有此技,蕭某可未必是對手。”一邊說著一手按到赫連圖背後,一說淡淡說道:“既然你們這般按耐不住,只好由蕭某送你們一程了。”
容木葉忽然站到蕭銘烈跟前,微笑道:“蕭兄請稍待片刻,讓我和林兄先玩玩,且看當年的第一劍還剩下多少斤兩。”轉向林頤人嘲笑道:“林兄,請出劍吧。”自己卻是雙手空空,絲毫沒有拔劍的意圖,面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在只是看一場好戲。
林頤人冷哼一聲:只要是明眼之人都可以看出,此時他只有一根鐵索在手,哪裡來的長劍?容木葉這樣說無非是提醒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林頤人了,此刻的自己只是煉域門的囚徒,連跟他比劍的資格都沒有。
站立在林頤人身旁的沈七卻有另一番想法:在對赫連圖連劈兩刀之後,自己看似憤怒欲進,其實凝聚玄功,展開玄門天聽之術,把場內一動一靜全收進耳內,對雙方的實力有了一個更深的瞭解。
乍看之下,對方的絕頂好手計有蕭銘烈、容木葉和赫連圖三人,較次一級的是戲王、伶王以及哪兩個尖聲的老者,剩下便是幾十名一流好手,其中不乏有天牢中的好手,只是沈七尚未發現罷了。自己這邊除了楚問仙修為稍弱之外,均是絕頂好手,更有林頤人這等半腳踏進宗師級的人物。
這樣看似乎雙方勢均力敵,其實林頤人等六人久被囚禁,身體精力已然透支的極限,尤其剛才葉岑和赫連圖兩敗俱傷的打法,受了不輕的內傷,加上地處自己等人不利,久戰必敗。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蕭銘烈來說,最利於混戰。
更可慮的是己方實力已然見底,對方起碼還有未知的好手尚未出現,說不定能在某一時間突然加入戰陣。
最後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薛匡,若是他肯出手,自己幾人連放手一搏的機會都沒有。如果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