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絲毫不弱。跟著內力一吐,掌心之中生出莫大的吸力,將蘇千凝的長槍握在手中,冷冷道:“姑娘若是再不知好歹,休怪李某無情。”
蘇千凝惱他出手對付沈七,更不知道沈七受他一指傷勢如何。嬌哼一聲,全然不理會對方,暴雨梨花槍的槍勢一出,全出迴旋餘地,一時槍氣嗤嗤,駑濤裂岸般往李未長卷去。
楚問仙微一運氣,但覺全身各處經脈俱是充斥著一股澎湃之極的內家真氣,雖然龐大,卻未傷及腑藏,情知是李未長手下留情。然而見到沈七痴痴呆呆,竟似失了魂魄一般,他心中又生氣怒氣。緩緩搬運心法,將這異種真氣化去,待要上前去相助蘇千凝之時,忽感一直柔軟的小手拉住自己,他側頭瞧去,正好瞧見仙衣哀傷的雙眸,頓時心中一軟,低聲道:“我不礙事。”
鳴見站在蕭銘烈身旁,瞧見仙衣拉著楚問仙,神色複雜的瞧了一眼蕭銘烈,似乎要說什麼,卻終於忍住沒說。
蕭銘烈眼中痛苦之色一閃而沒,隨即淡淡道:“暴雨梨花槍雖然槍法凌厲,出招神鬼莫測,其勢更是一往無前,我猜她不出三個回合必退無疑。”
鳴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妙的槍法,更是驚訝於李未長的神通,若是換著自己未必比蘇千凝做的更好。不由得訝道:“他到底對沈七做了什麼?”
蕭銘烈看了沈七一眼,沉吟不語,忽然搖頭道:“李未長所求可未必如願,便是以張三丰只能亦未必能猜透這其中的奧妙所在。”說罷他低聲沉吟道:“鳴見,你記住了:日後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千萬不要面對沈七。”
鳴見面上疑惑之色漸漸凝集,卻終於沒有問為什麼,只是緩緩點頭道是。
蕭銘烈一聲嘆息,道:“若是今日沒有李未長的出現,或許你已經明白了為師的道理。”
李未長面色一沉,他已然出聲相詢,給足了蘇千凝的面子,然而蘇千凝卻是不知好歹,這讓他甚是惱怒,亦為之動容,掠過驚異之色,五指顫動,變成掌心向上,回勢在槍身上輕輕一託,將蘇千凝的槍勢帶上三分,這一槍凌厲之極的攻勢就此冰消瓦解。然後掌勢迴轉,竟在重重槍影裡找到真命天子,抓中暴雨梨花槍的槍頭。
眼看槍勢往上揚起時,他便可搶入蘇千凝的槍勢之中,一掌克敵。豈知蘇千凝年紀雖輕,卻深得天兵府真傳,於槍法一道實在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而暴雨梨花槍的槍勢講究百擊無定,豈會一招便敗於敵手?
暴雨梨花槍倏地消失不見,到了腰背之後,擬出無槍之勢。
李未長淫浸劍術一道數十年,何曾見過如此玄妙槍法?這時楚問仙飄然而至,朗聲叫道:“武當後學楚問仙見過李前輩,沈七乃是在下師弟,還請前輩手下留情。”他點出自己的身份,所做俱是江湖禮數,任由李未長如何的霸道也不會為此得罪武當派。
李未長冷哼道:“原來又是武當派的,你怎不出手?”
便在此時蘇千凝箭步前移,暴雨梨花槍由腰眼吐出,化成一朵綻放的雨中梨花,雖然搖搖欲墜,卻是不失其潔白、傲然。
李未長眼中神光暴漲,左手一轉,也不知道他使出什麼手法,竟然徒手和暴雨梨花槍撞擊了數下,氣勁之聲連連破開,當見其身軀微微一震,終是逼退了蘇千凝志在必得的一擊。
蘇千凝被李未長渾厚的氣勁一撞,被迫退了開去,卻是退而下亂,暴雨梨花槍彈在高空,化作千百朵綻放的梨花槍影。
楚問仙見到蘇千凝雖然無礙,但面色紅潤,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略一沉吟,反手抽過正好趕上來仙衣手中宮燈燈杆,朗聲叫道:“前輩得罪了。”燈杆一頓,竟是憑空長出數寸冰凌來,月光之下竟是晶瑩剔透,如同他手中是一柄用冰雕而成的絕美長劍,既讓人心生驚豔又復不忍破壞。
李未長一撇眼見到楚問仙手中燈杆的變化,心中頓時歡喜之極:他一生浸淫劍術,對劍術一道可以說到了痴迷之境,此時見到楚問仙lou出這一手冰凌長劍,如何不欣喜?喝道:“你若是想救她,就出手好了,且讓我看看你沒有這樣的資格。”
楚問仙眼光一垂,手中冰凌化作奪目的晶瑩刺向李未長,低吟道:“長做月光不思量,未必使人愁斷腸。”
李未長擋了蘇千凝凌厲無匹的一槍,卻沒有心思趁機上前,然而驚喜楚問仙的這一手驚豔的劍法。手掌化著劍勢,卷往楚問仙,頓時劍氣劍光縱橫起伏,激昂跌宕,不可一世。
氣勁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楚問仙完全陷進了李未長手作長劍的劍勢使人身不由主的激流裡。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