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手藝更長進了,沒想到做蝦連殼都不剝了。還是說,這是什麼新做法?”
“總經理您誤會了。”跟在鍾離軒身旁站著的男子此刻不禁搭腔道:“這東西可不是出自許廚師手下的。剛才屬下在這裡吃飯,看到有人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也混雜在菜餚裡了呢。”
安諾好奇地瞟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只是我忙於工作,用完餐就離開了。未能及時道出真相,居然給許廚師添了這麼大的麻煩,可真是不好意思。”
果然啊。
果然自己身邊有這個男人的人。
否則他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快的就得知訊息。
這麼快的就趕了過來……維護他。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兩撥人。前一撥因為趙廚師下在飯菜裡的瀉藥出了身體狀況,自然會惱火地想要來討要個說法,只是不知道事實真相的他們完全責怪錯了物件。而後一撥則和趙廚師蛇鼠一窩,存心要陷害安諾,最後反倒是自己漏了馬腳。
這樣子卑劣的方法,也虧得他想得出來。老闆當場就發了話,以後也不用他留在店裡了。
上演了這麼一幕曲折離奇的劇情,安諾無語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走上前去將毛絨絨的小狗抱到了懷裡,坐上了男人的車。
狗向來最忠心護主,把它抱回去養,這個人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安諾歪過頭去衝著他樂,“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好麼。
鍾離軒倒是沒感覺。
他這樣冷冰冰的一個人,也會讓人覺得好。倒還真是稀奇了。
“你是我的人,我寵著你,也是應該的。”
男人握著方向盤,正準備發動車子,安諾卻突然湊過去,捧住他的臉親吻他的面頰。
小狗被夾在兩人之間,滴溜溜地轉動著眼珠子。
“真好。”
安諾說:“我就喜歡被你這樣寵著。”
男人便摸著他的臉頰,露出溫和的笑意來。
在冬日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暖融融的。
餐廳的生意開始蒸蒸日上,老闆臉上樂開了花,連帶著安諾手裡的薪酬也跟著上漲,還特地指派了兩名小跟班來給他打下手。
工作穩定下來,他也算是徹底立穩腳跟了。
黎嘯坐在那裡懶懶散散地笑,將安諾從頭到腳的給打量了一遍。
“你現在跟以前可真是不一樣了啊……”
“哪裡不一樣?”
“愛情事業雙豐收,這些還不夠你得意的嗎?”
安諾便笑著將選單朝他遞過去。“客人,您是來說話的?還是來吃飯的?”
黎嘯嘖了聲,“當然是來吃飯的。我可不像阿軒那樣時時刻刻都能有這麼好的口福……話說安諾,”桃花眼朝他轉過來,“你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當老闆嗎?像這樣規模的餐廳,以阿軒現在的財力來說,買下來十個八個送你都不成問題吧?”
“我這不是打算先積累點經驗再說麼。”安諾立在桌邊用指尖點著桌沿,笑得臉都有點僵。見那人話頭起來沒玩沒了的樣子,一把從他手裡抽走了選單,“各色招牌菜通通上齊,請好吧您!”
“喂!”
黎嘯不滿地抗議了一聲。就算他看上去比較“善良”,但也不能仗著“店大”就“欺客”啊!
只是還沒等到菜餚上來,就先聽到了廚師受傷的訊息。黎嘯長嘆一聲,感慨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後廚裡亂七八糟的,他跑到近前執起安諾的手,“怎麼了?燙傷了嗎?”
手背上紅通通的一片,完全是被灼傷的痕跡。安諾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惶的痕跡,想自己自從當了這個廚師之後,可真是命運多舛。
人跟他過不去也就罷了,現在連器具都跟他過不去。
好不容易擰開了開關,火苗子呼一下就竄起老高,差點沒燎到他的頭髮。
疼痛感一點點地蔓延開來,安諾蹙著眉毛推了一下黎嘯,“我們是不是應該保持距離?”
“啊?”
“怎麼我每次跟你說完話之後就有狀況發生呢?”
“我是無辜的!”黎嘯異常冤枉。“你可不能把錯都賴到我身上來啊。分明是這些器具太過老化了所致。”
老闆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這小店確實開了也有些年頭,店內的裝潢都已陳舊過時。如今又因為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