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把姻緣石上我們兩的名字抹去了,刻上了瓊菲和吳玉的名字,她要我放她走,她說她的心已經屬於宗主了,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對我,我。。。我沒有答應她,我不想你那麼小就沒了娘,更不想失去她”,
“你娘定定地看著我,沒有憤怒,沒有恨意,也沒有再哀求我,而是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既然這樣,我只有一死了’”,
“我哪裡知道她那時起就已經決意把命交給宗主了?如果早知道。。。。。。”,
閉上眼,哀聲道:“你還記得你娘臨死前的眼神嗎?她笑的那麼幸福,那麼滿足,自從她與宗主相遇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她那樣的笑容,直到她臨死前的那一刻,蓬萊島上的人都相信人有六道輪迴,凡是名字刻在姻緣石上的人下輩子都會成為恩愛夫妻,瓊菲死時便帶著這樣的滿足”,
“你孃的死,不怪宗主,也不怪你娘,要怪。。。只能怪我啊”,
睜開眼已是老淚縱橫,最後看了一眼吳玉,手中的柳葉刀一點一點割開面板,深入頸內,鮮血一滴滴落下。
“我和大哥結拜二十多年,說好了同生共死,榮辱與共,這些年我跟著大哥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高高在上,大哥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我這個做兄弟的答應大哥的又怎麼能食言?”,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閉上眼,心一狠用柳葉刀割開自己的喉嚨,鮮血激射而出,地上頓時一片鮮紅。
明月只感瞳孔一縮,心房劇烈收縮,那滿地觸目驚心的血紅刺得她如同刀絞,一時間只感頭暈目眩,天旋地轉,捂著頭,眼淚止不住流出眼眶。
“父親。。。。。。”,
。。。。。。。
“吼”,
煉器宗外一聲巨吼如九天驚雷般炸響在空中,重重疊疊向四面八方擴散的音潮如江海中的巨浪,將不遠處的山石震得沙沙作響,兩邊的山林也發出一陣撲簌簌的聲音,幾棵蒼天大樹齊腰而斷。
黑暗中那個持劍的身影悶哼一聲踉蹌後退一步,好像已經被那風捲而過的音波震傷。
一道長虹隨即劃過天際,眨眼間穿行而至,有猖狂的笑聲自紅芒中傳蕩而出。
“小子,縱使你迅捷如豹,狡猾如狐也逃不出本使的掌心”,
斬紅郎身上虹光一散,足尖一點凌空踏出一道靈波,“嗖”的一聲掀起一道狂風飛卷而來,獰笑一聲,左手納氣,右手一按便朝著方才出聲的地方重擊了一掌,蘊含著龍象之力的掌勁如狂風般橫掃而出,熟料他一掌擊出,舊力方盡,新力未生之際陡然有一聲劍鳴傳來,一柄長劍倏然間自地下透出,劍鋒冷朔,寒氣逼人,他還沒回過神來那柄劍已經“嗤”地一聲穿進了他的琵琶骨,他愕然一驚,身上氣力頓時衰竭不少。
“彭”,
而前方卻是一聲悶響,他強大的掌勁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陣擠壓之後便消散於無形。
“鏘”,
又是一聲劍鳴傳來,黑暗中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陡然橫亙而起,如水紋般流轉的劍身映照出一雙眸子,一雙透著森寒殺氣的眸子。
劍光閃爍,那青色的身影也在黑暗中一閃而逝,畢露的鋒芒卻好像寒風般撲面而來
“天劍”,
持劍的人手中畫卷輕輕一蕩化消迎面而來的悍然掌勁,二指一凝便聽一聲雷鳴響起,天際乍現雲光,一道恢弘劍氣破開雲霧從天而降,赫赫雷威隨之而下。
“地劍”,
手指低拂指向地面,氣走玄黃引地氣莽莽,土黃色的劍氣透地而出,厚重如圖,雄沉如巖。
“天地合一,驚鴻劍指”,
九天驚雷,天威赫赫,地氣玄黃,莽莽蒼蒼,自上而下的劍氣與透地而出的劍氣當空碰撞,無聲無息之間兩道劍氣同時消失,一道淡紫色的劍氣向死而生,橫貫而出,斬紅郎還沒能拔出貫穿琵琶骨的那柄劍這淡紫色劍氣已經穿胸而過,地氣入體,天火焚燒,劍氣穿過之後他的傷口竟不斷擴大,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散而出。
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陸鴻手腕一翻雲麓劍便橫在掌前,周身紫氣一動推著雲麓劍向斬紅郎直刺而來,靈氣催動掌氣,掌勁加持劍氣,鋒銳之氣頓時直逼眉梢。
“小子,你找死”,
斬紅郎本就是一點就著的性子,這時三番五次被一個小輩所傷已經暴怒,見他還敢冒險一擊更是怒不可遏,翻掌提元,內勁吞吐,身上靈氣如狂風般席捲而出,衣裳頓時烈烈,衣袖袍角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