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斬紅郎氣走丹田,力貫全身,手掌重重一壓吳玉左手五指應聲而斷,然後氣勁爆衝,“咔咔”的聲響不絕於耳,本已斷裂的手指在斬紅郎氣勁的絞殺之下竟碎成一節節,一段段,他縱聲大笑,正欲運勁貫穿他的胸口卻感受到一股靈氣反撲而來,吳玉突然右手曲勾一掌震在他的額頭擊的他倒飛處一丈之遠。
“如意手”,
幾乎耗盡全部功力的吳玉一掌震退斬紅郎,自己也踉蹌後退了五步,左手手掌碎裂,白瓷般的身軀上佈滿了裂縫,臉上已然宕機盡現。
“哈哈哈,吳玉不愧是一宗之主,困獸之鬥仍然雄風不減,來,再來”,
斬紅郎哈哈大笑穩住身形,手掌一翻道道氣勁在掌心匯聚成流,抬掌正欲發出忽聽一聲輕響,一道無形無影的劍氣倏然而過。
遠處,陸鴻一擊過後便背劍在後隱入黑暗中。
“恩?”,
斬紅郎冷冷地掃了一眼,低下頭時看見自己的手背上多了幾條皺紋,嘴角不禁勾起一個猙獰的弧度。
“呵,小子,活的不耐煩了”,
“呼”,
身後有風聲傳來,一丈大小的元寶船落了下來,財使咬著五彩珍珠扇笑嘻嘻地看著武體盡破的吳玉。
兩聲風響隨之響起,玉嬌奴和葉孤鳴春風拂柳間已到了近前。
北面鄧濤,桑紅羊等人也率眾而回,這個歷經二十年風風雨雨的宗派終於要易主了。
子夜尚未到盡頭,煉器宗的敗局卻已經塵埃落定,這個宗派和締造它的人終究沒能熬過這漫長的一夜。
第四百七十六章落幕,收官
左手手掌碎裂,千錘百煉的武體上龜裂出道道裂縫,臉孔也好像破碎的瓷器一般,一條裂縫自額頭一直蔓延到鼻樑上,鮮血順著道道縫隙汩汩而流。
鮮血從眉角上流下,溢如眼中時他眼前也變得一片血紅,目光自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斬紅郎,玉嬌奴,財使元寶,酒蠹兒,還有面如死灰的江牛和麵無表情的明月,最終卻停在葉孤鳴的身上。
“哼,逃了這麼久,還不是要死?”,
斬紅郎四指一併,乳白色的氣勁成形化作銳利的氣刃,走上前正要砍下他的頭來忽聽“噗”的一聲,氣味刺鼻的酒水從身後潑灑過來淋了他一頭一臉。
“恩?”,
他豁然轉身,只見元寶船的酒蠹兒提著酒葫蘆,粗糙的大手摸著肚皮打了個酒嗝,待明白過來那淋在自己身上的酒水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時斬紅郎不由的勃然大怒,喝道:“酒鬼,你想找茬嗎?”,
酒蠹兒醉眼朦朧地看了看四周:“恩?啊?找什麼茶?老子不喝茶”,
見他裝聾作啞酒蠹兒更是怒極,也不說話,反手一探鋒利的氣刃便破風而來,直刺向酒蠹兒。
玉嬌奴笑吟吟地看了兩人一眼,手中的風月鑑輕輕一拋化作紅芒射了出去,斬紅郎的氣刃“叮”地一聲點在風月鑑上,那光滑的鏡面上頓時一片氤氳,道道緋色氣息繚繞而出將那銳利的氣刃融化殆盡,玉嬌奴玉筍般的手指輕勾了勾收回風月鑑,笑道:“和這醉鬼鬥什麼氣?吳玉已是甕中之鱉,逃不掉,倒是那個陸鴻狡獪的很,我四人中你內元最足,身法最快,去把那個小子抓回來今晚的任務便完成了”,
一番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兩人的矛盾,斬紅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酒蠹兒,冷哼一聲轉過頭,獰聲道:“我要讓那個小子好好嚐嚐苦頭”,
玉嬌奴笑道:“小小教訓他一下就好,別太過了”,
“哼”,
也不知有沒有答應,斬紅郎足尖一點高高躍起,氣勁一吐於空中化作一道長虹貫牛鬥而去,直奔陸鴻的方向追去。
葉孤鳴不禁搖了搖頭,實在想不明白財神閣那位尊主為什麼要讓這四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一起執行任務,四使中財使元寶是個溫吞性子的笑面虎,整日笑嘻嘻的,心裡琢磨的卻都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氣使斬紅郎卻是個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一句話也急不得,像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
色使玉嬌奴和酒使酒蠹兒也是迥然不同,玉嬌奴有輕微的潔癖,沉溺於幻術和魅惑之術中不可自拔,心思細膩,工於心計,而酒蠹兒卻邋邋遢遢,大大咧咧,除了喝酒打架其他的一概不知,這四個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死對頭。
北方,鄧濤,桑紅羊等人逐一回歸,各分堂,各分殿的戰鬥都到了尾聲,忠於吳玉的煉器宗弟子能逃的都已經逃了,不願逃的大多死在了財神閣的刀下,廝殺聲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