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師兄弟中,他的修為不見得有多高,但心智卻是最為成熟,一雙眼睛也最為銳利。
聶天遠見狀笑道:“雲師弟別動怒,丁墨他已經改邪歸正了。。。。。。”,
“改邪歸正?”,他還沒有說完雲清子就打斷了他,冷笑道:“二師兄,你見過惡人坑的人能改邪歸正的嗎?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初連師父和眾師兄都教化不了他們兄弟兩,難道惡人坑反倒能教的他們改邪歸正了?”,
“這。。。。。。”,
聶天遠素來就不是辯才,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啞口無言。
雲清子咬著牙,道:“二師兄,你沒有去過馮家的地窟,沒有看見六師弟的。。。人皮;六師弟那麼和善的一個人,平日裡跟個女孩子一樣跟在我們身後,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就在下山前,他還拉著我的袖子跟我說‘四師兄,我此番下山不日就回來,我不在,你們要時常向師父請安,有閒暇時多陪陪碧荷師妹,五師兄不在了,她一個人寂寞的很。。。。。。’”,
說到這裡時已是眼泛淚花。
哽咽了一聲道:“他的那些話,我到現在都能記得,誰知道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馮家的地窟裡,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二師兄,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我。。。我。。。好恨。。。”,
講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想到已經故去的六師弟,聶天遠也是心中劇痛,忙扶著他坐下。
雲清子伸手抹了一把臉,道:“二師兄,我崑崙派乃是世人仰慕,敬重的名門正派,隱世仙蹤,他們敬重,仰慕我們,不是因為我們法術高強,而是因為我崑崙弟子無論上山則隱世潛修,下山則斬妖除魔,我等一生都無愧於天地,無愧於江湖;但他。。。。。。”,
他指著丁墨道:“他們兄弟兩先是犯下種種惡行,累及我崑崙派的名聲;其後恬不知恥,苟且偷生逃到惡人坑,現在更是和馮妖妖那種人渣,敗類同流合汙,二師兄,你說他,他能改邪歸正嗎?”,
丁墨被他說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只低著頭聽後他的責罵。
聶天遠長嘆一聲,道:“雲師弟,那你說怎麼辦,一掌擊死他,一了百了嗎?”,
“我。。。。。。”,
雲清子面色一獰,當即就想一掌把他給擊死,但看他低眉垂首的樣子像極了已經故去的六師弟,心中當即就是一痛,再也下不了手,冷哼一聲道:“我留了你一條狗命,還不快滾?”,
丁墨卻不就走,他抬起頭祈求地看了聶天遠一眼。
聶天遠揹著手,嘆了口氣,道:“想當年我們師兄弟,一同在崑崙山學藝,吃住都在一起,彼此之間情同手足,那曾想這才短短十幾年裡,先是五師弟身死,碧荷師妹回到崑崙山後一言不發,每天除了給師父請安就只待在五師弟墓前,好像變了一個人,六師弟更是無端受到殃及,我們師兄弟七人,轉眼間就只剩下了四人”,
“雲師弟,我真的不想在看到有同門受苦了;當初的事錯在丁有道一人,丁墨也是無辜受到殃及,現在難得他改邪歸正,想要重新投入崑崙門下。。。。。。”,
“重新投入崑崙門下?”,雲清子眉頭一凝,斷然道:“我不同意,二師兄,惡人坑的人是什麼名聲?連紅塵中高門大戶的弟子想入崑崙也需得要看緣法,何況是有辱門楣的惡人坑之人?”,
聶天遠點頭道:“我自然想過,只是如果我們不幫他一把,縱然丁墨想離開惡人坑,將要面對的也是滿天下的追殺”,
雲清子冷笑道:“那是丁有道作下的孽,合該有此報應,與我崑崙派有什麼相干?當初他們兄弟兩就應該以死謝罪,讓他們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無眼了;我崑崙派不欠丁家的,怎麼,栽培他們十幾年不夠,還要幫他們消除那些業障?”,
“雲師弟。。。。。。”,
見他說的過於色厲內茬,聶天遠不禁皺了皺眉,道:“丁墨現在有心幫我們擒拿馮妖妖,不如先依他所言,其他的等事後我們再商議吧”,
雲清子目中一動,直勾勾地看向丁墨,道:“他要幫我們捉馮妖妖?”,
丁墨驀然被他盯得心頭一顫。
聶天遠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先擒下馮妖妖,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丁墨,你老實說,你真的是來幫我們的?”,
雲清子卻目光一冷,逼視著丁墨。
丁墨心中一驚,連忙道:“是的”,